李珩目光冰冷,一一掠過眾人,最後停在葛啟銘身上。
李珩抬起下巴,皮笑肉不笑地道:“葛公子這是做什麼呢?”
這家夥怎麼來了?!
葛啟銘像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強笑道:“這個……下官,我……”
他眼珠子一轉,笑道:“我來看病,對,來看病,不知王爺來此有何貴幹?”
李珩沒回答他的話,冷冷地問:“看個病而已,怎麼這孩子滿臉是血?還有許大夫,你拿著刀做什麼?”
按著徐昂的兩個護院立刻觸電般地鬆開手。
徐昂得到自由,立刻跑到許洄溪身邊去,拉著她的手,對葛啟銘怒目而視。
“他們不係來看病的,他們要搶阿姐回去!還說如果阿姐不聽話,就把我剁了喂狗!”
徐昂大聲說,他記得清楚,阿姐說了,這位王爺是個君子!
書上說,君子都是好人,君子一定會幫他們的!
果然,李珩的臉色陰了下來,冷冷地掃過室內諸人。
護院們在他目光威懾下,不由自主低下頭,瑟縮著往後躲。
“嗆啷”一聲,方才拿刀威嚇徐昂的護衛更是不堪,刀子落地,刀口朝下,恰好切掉了他的半截腳趾。
血如泉湧,護院一屁股坐倒,殺豬般地嚎叫起來。
李珩的目光在刀上停留幾秒,落在葛啟銘麵上。
這目光冰冷,威勢十足,葛啟銘心中栗栗,後背被冷汗浸濕,臉上仍在強笑。
“王爺,”他強笑道:“我不過和這小寡婦開個玩
笑罷了,她一個小寡婦,還帶個拖油瓶,誰吃飽了撐得,會把她帶回家啊!”
小寡婦這個稱呼提醒了徐昂,徐昂大聲喊:“胡說,你剛才還說,要把阿……娘親帶回家,還說,還說等你玩夠了,就把娘親賞給他們!”
他憤怒無比,指著幾個護院,護院們麵色驚惶,齊齊退了一步。
徐昂還小,不明白葛啟銘話裏的意思,隻本能地覺得這話不懷好意,李珩卻是明白這其中的意思,他的臉色陰了下來,盯著葛啟銘。
“是這樣嗎,葛公子?”他問。
葛啟銘退開兩步,想要強笑卻笑不出來,索性豁出去了,強撐著喝道:“便是如此又如何!她一個小寡婦,還帶個拖油瓶,本官看上她,是她的福份!”
許洄溪隻覺得惡心,若不是礙著人多,她真想啐他一口!
“啊呸!”
一口濃痰吐過來,葛啟銘急切間抬袖一擋,沒擋住,濃痰落在他眉心正中。
一名護院急急過來,拿帕子幫他擦掉。
平四雙手叉腰,跳著腳地罵:“放你的臭狗屁,瞎了你的狗眼,許大夫是我家王爺的人!”
“咳咳……”正在幫徐昂止血的許洄溪被嗆了一下,咳嗽起來。
葛啟銘大驚,不是說李珩有龍陽之好,隻喜歡俊美公子,不喜婦人麼?他和那個白如冰不是有一腿麼?
“啊這,”葛啟銘都顧不得計較平四唾他的事了,急道:“王爺,這是真的?這小寡婦,是您的人?
”
說到這事兒,李珩有點兒尷尬,吭吭兩聲,板起臉不作聲,意思就是默認了。
葛啟銘不怒反喜,猥瑣地笑了起來,湊近前來:“原來王爺跟我一樣,也喜歡這調調兒,也罷,既然王爺喜歡,這小寡婦,我就讓給王……啊喲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