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鬥的兩人各自跳開,平四收刀入鞘,有意無意地擋在門口,對風洗月的武功倒也有幾分佩服。
風洗月神情如常,退到窗邊,看那架勢,是隨時準備跳窗逃走。
窗欞上傳來輕輕的叩擊聲,華老頭的聲音響起來:“我剛接了徐昂回來,怎麼聽著屋裏熱鬧得緊,老頭子錯過什麼好戲了?”
風洗月神情一僵,平四鬆了口氣。
李珩淡然道:“風公子?說吧,你是什麼人?”
眼見得逃走無望,風洗月反倒挺起了胸膛,一副傲然的樣子:“我不是壞人,你們若要冤枉人,那我也沒辦法!”
許岩急忙出來打圓場:“風賢弟是我的舊識,他來醫館是找我的。”
許洄溪也開口了:“風公子,昨天有人送了些藥材來,說是奉你的命令?”
風洗月點頭:“這幾天我有事脫不開身,打發下人送來的,送到就好。”
她還是沒有解釋自己的身份。
窗戶被推開,老頭子笑嗬嗬的臉出現:“風公子,王爺既然說了,你就介紹一下唄,畢竟,許岩雖與你相交,卻也不知道風公子的家世出身呢?”
風洗月沉吟一下,有意無意地向許岩望過去,正對上他略有些擔心的目光。
她的臉微微一紅,向室中諸人團團做了個揖,道:“小弟家在西關州,家中有些買賣田產,因自幼好武,是以平素喜愛在外遊曆,去年在襄州道上遇到山賊,幸得許兄相救,結為莫逆,
聽說京城繁華,特地來遊玩一番。”
華老頭嘴角一撇,心說這和沒說有啥區別,笑道:“風公子說話滴水不漏,不知你家是西關的哪個大族呢?”
風洗月很謙虛地道:“小可家裏並非大族,藉藉無名,不足掛齒。”
“你為什麼在許家附近窺伺?”李珩不耐煩與她打機鋒,問道。
風洗月神情一僵,紅暈滿臉,看了許岩一眼,低頭道:“我,我聽說狀元名叫許岩,想看看是不是許兄……”
許洄溪偷笑,她倒是知道這裏麵的原因。
正要打個圓場,李珩忽然問道:“風公子左臂受了傷?”
風洗月神情一僵,平四嘿嘿冷笑,許洄溪職業病發作,挽起袖子:“風公子受傷了?什麼時候的事,包紮了沒有,讓我看看,需不需要重新處理一下。”。
這姓風的女子行動詭秘,很明顯有問題,自家小蠢貓還上趕著給人家看傷,還有自家大舅哥,看樣子,他現在還當這人是個男的!
李珩又好氣又好笑,有意無意地擋住許洄溪。
至於許岩,他愛上當,就讓他去好了!
許岩其實滿腹疑問,他也看出來風洗月受了傷,隻是這種情勢之下,不好多問。
風洗月遲疑片刻,決定實話實說:“昨天遇到無賴,他對我無禮,跟他的下人動手時,受了點兒傷……”
“你在哪裏,跟誰動的手,為什麼一見我家王爺,立刻就要逃走?”平四氣勢洶洶地抽刀,問
。
風洗月搖搖頭不再解釋。
華老頭已經回到屋裏,這時反倒笑了起來:“我知道了,和你動手的,是葛侍郎家的下人吧?”
風洗月遲疑著點點頭,她決定賭一把。
“是我傷了葛啟銘那畜牲,我不逃了,你們拿我去領賞吧!”她說,冷然看著平四和李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