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話一出口,李珩立刻想起上次的事。
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他不敢看她,轉身去挑馬。
許洄溪想起上次被強吻的事,也有幾分不自在。
夕陽下,緩緩行來的人和馬都顯得十分溫柔,徐昂的笑聲不時傳來。
一切都美好得不像話。
馬兒被牽到許洄溪麵前,很是溫順地站著不動,偶爾打個響鼻。
李珩臉色恢複如常,笑嗬嗬的伸出雙手,做出要抱她的姿勢:“來來來,我抱你上馬。”
許洄溪向後躲開,他哈哈大笑。
“小氣鬼,沒出息!”
隔著衣袖,他握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牽了馬:“走,那邊有上馬石,我教你自己上馬。”
被取笑了的許洄溪沒有拒絕,順從地跟著走。
“喂,我給你出一個謎語,如果你猜對了,這匹馬就送給你。”
許洄溪來了興趣:“你說。”
“左邊一塊石頭,右邊一匹馬,打一個字。”
這也太簡單了,許洄溪不假思索:“碼!”
天色微暗,周圍燃起了十幾根火把,把演武場照得亮堂堂的。
李珩笑著側頭看她:“如果這石頭是一塊焐不熱的千年寒玉呢?”
“千年寒玉?”
許洄溪想著,馬字和這幾個字能組成什麼字?
偶然對上李珩的目光,火把的光照之下,他的神情似笑非笑,雙目亮得懾人。
一瞬間許洄溪就明白了,什麼焐不熱的千年寒玉,這家夥是在譏諷她!
虧她還很認真地在拚字拆字!
許洄溪惱羞成怒,一
時間忘了忌諱,張口諷刺回去:“那是自然,民女是魯鈍的冷石頭,哪像白世子那般的美玉良質,不用焐就是熱乎的!”
把你都熱乎彎了!
話剛說完她就知道自己闖了禍,又揭了人家的瘡疤!
果然,李珩的臉色瞬間變了,雙目灼灼地看著她,握著她手腕的力道忽然加大。
“你這話什麼意思?”
許洄溪心虛地低下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王爺,那個,我沒別的意思,隻是口誤,哦對,口誤而已……”
李珩放開馬韁,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麵對著他:“許洄溪,你對本王,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許洄溪躲躲閃閃的不敢看他,眼光看向別處,終於鼓起勇氣說了出來:“那個,王爺,其實,喜歡男人不是什麼罪過,不過,不過這種情況,就,就不要娶那個妻子了……”
李珩都給這隻蠢貓氣笑了。
原來如此!
她一提起白如冰,就一副賊忒兮兮的樣子。
他還以為她對白如冰有非分之想,原來這蠢貓歪到他身上來了!
李珩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怪不得這蠢貓寧願扮小寡婦,也不肯嫁給他!
“該怎麼證明本王沒有斷袖之癖?”李珩無奈。
“嗯,白如冰遠在侯府,一時半會找不來,再說找來了也沒用,你肯定說我和他串通好的……”
李珩強硬地拉著許洄溪,不顧她的掙紮,走到兵器架子後麵。
影影綽綽的微光中,他的眼睛灼灼發亮,
她清楚地看到,那明亮的瞳孔裏,有著她的影子。
暈暈乎乎中,她的後腦勺被扣住,男子清冽的氣息包圍了她,唇上傳來溫熱濡濕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