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會照樣,再來一次,她一定要想辦法弄一匹大苑馬,不能騎著出去,養著看一看也好呀!
段玉裁忽然收斂笑容,湊近來問道:“喂,你跟我說實話,新科狀元許岩,他真的是你哥?”
許洄溪得意地挑挑眉毛:“是啊。”
“你真的是許家的小姐?”
“對啊!”
“貓刑是什麼?”
“貓刑就是……”許洄溪麵色一變,氣惱地瞪著段玉裁:“別提這事,咱們還是好姐弟!”
“誰要跟你當姐弟了!”段玉裁鬱悶道:“我買通了刑部的獄卒,咱們給當初欺負你的人,來一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好不好!”
許洄溪想起那天的事,不由打個冷顫,岔開話題道:“算了,不提這事了,你最近在做什麼?”
好像來得少了些?
段玉裁俊臉微紅,有些赧然,遲疑片刻決定說實話:“我在跟先生讀書,準備明年下場應試。”
他有點緊張地看著許洄溪,生怕她會取笑他。
許洄溪笑了,拍拍他的肩膀:“好事啊,你好好讀書,將來也考個狀元,到時候,我就多了一個狀元阿弟!”
段玉裁惱火道:“跟你說了,別叫我阿弟!”
許洄溪點頭笑道:“好的,阿弟。”
段玉裁哭笑不得,認真道:“跟你說個事。”
許洄溪收起嘻笑神情,靜靜地看著他。
“西蜀最近很不安生,西北邊防不穩,可能要打仗了!”段玉裁說,神情肅然。
他家是皇
商,邊境上有個風吹草動,來往的商人甚至比兵將知道得還要早。
見許洄溪還是傻傻地看著他,段玉裁點醒她:“許狀元可是在兵部,你要當心葛家人對他下手,把他派去出戰!”
頓了頓,他又說:“像他那種六品的官兒,在前線戰陣上,要讓他出個意外,死得屍骨無存,是很簡單的事!你要提前防著!”
話說出口,段玉裁一陣悵然。
防著又能怎麼樣,以葛大誠的勢力,派一個兵部的小官兒上戰場,那是堂堂正正的陽謀!
若許岩敢不去,那就是抗旨!
即便許岩能找到合適的理由,不去戰陣,以後也沒有麵目在京中立足。
要知道,他可不單是讀書人,還肩負著武探花的功名呢!
許洄溪若有所思地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
……
李珩下朝回來,遠遠地看見少女站在醫館的屋簷下,向他這邊張望著。
陽光熾烈,她整個人隱在屋簷的陰影下,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今天沒病人?”
李珩下馬,將馬韁交給隨從,看著許洄溪問。
“診完了,”許洄溪說,示意他到屋簷下來,免得曬著:“王爺,聽說西北要打仗了?”
李珩吃了一驚,環顧左右:“誰告訴你的?”
見他的神情,便知不假,許洄溪問:“看來是真的?”
李珩點頭:“是真的,我已經向父皇請戰,很快就要出發。”
“什麼,王爺也要去?”許洄溪失聲低喊,說完
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掩飾地笑笑。
然而她無法掩飾自己的情緒,神情難看,憂思重重。
李珩察覺到她的不安,苦於是在人來人往的大街的,不好多說,便對她頷首示意:“咱們進醫館說。”
“王爺,我哥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