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最後都留在寨子裏,跟小夥子們生兒育女,過得很是不錯。
丁全點頭:“要怎麼讓她相信俺?”
歡喜拿出一隻荷包遞給他:“你拿這個給她,就說我說的,讓她先下山,我過幾天就去找她。”
丁全拿了荷包出門,歡喜在他身後補充:“千萬別讓她知道,咱們倆的事!”
丁全點頭,看她一眼:“知道了,你放心,俺和俺娘都會對你好的。”
歡喜癱在桌子邊,一下一下地用指甲劃著桌子。
不就是嫁人嗎,嫁給小胖子,總比被爹爹賣給賭鬼強!
許洄溪懷疑地看著眼前的小胖子。
“她讓我先走?”
丁全有點急了,下一班的人馬上就要來了!
“對,她說你有能讓人昏睡的藥物,讓你拿給俺,俺把它們放在水缸裏,等大家睡著了,就放你下山。”
“那她呢,她為什麼不走?”
“你別管她了,她在這裏會很好!”丁全說:“快點把藥拿來,一會兒就要換人了!”
看得出來小胖子很誠懇,許洄溪思忖再三,搖了搖頭。
這樣的堅持可能很蠢,然而她做不到把歡喜扔在這裏,自己獨自逃下山去。
即使麵臨危險,兩個人在一起,總比一個人辦法多。
“我不走,你告訴她,我不會扔下她的。”
丁全勸說幾句,許洄溪不為所動,甚至連藥也沒拿給他。
她隻有兩顆藥了,不能冒險拿給別人。
萬一他給歡喜服了,對她做些什麼,怎麼辦?
丁全娘快
步過來,連連擺手示意他快走。
丁全看一眼許洄溪,轉身離開了。
為了讓這位大夫逃走,歡喜願意嫁給他,而為了不讓歡喜受委屈,大夫寧願放棄逃走的機會。
她們之間,真的隻是主仆麼?
不是說,那些有錢人對待自己的下人,都是非打即罵麼?
“倆個都是好閨女,可惜了!”丁全娘喃喃念叨。
天色將晚的時候,兩個婦人來找許洄溪,讓她去給狗蛋娘診病。
因為歡喜表現出的非凡戰力,讓她們對許洄溪很是忌憚,出門前特意綁住了她的雙手。
當狗蛋娘看到這樣的許洄溪時,她簡直出離憤怒了。
“不說她是個大夫,就說她還是個閨女呢,你們怎麼能這麼對待她?!”狗蛋娘揮舞著雙手,神情憤慨。
一個婦人有點訕訕的:“狗蛋娘,這不是沒辦法嗎,你是沒見,上午那個丫頭多厲害,六七個人近不了她的身!”
另一個婦人則不以為然:“老姐姐,咱得為寨子著想!不能因為她一個人,毀了咱們整個寨子的好日子!”
“可是,咱們寨子要過好日子,憑什麼要犧牲她?”狗蛋娘道。
兩個婦人沉默了。
“其實,也不算犧牲,田老爺人很好的……”
狗蛋娘還要說什麼,許洄溪製止了她。
“給我解開繩子,嬸子,我來給你診脈。”
兩個婦人商議幾句,幫她解開了繩子。
她為狗蛋娘診了脈,發覺因為氣怒攻心,病情有了新的變化。
許洄
溪開了新的藥方:“嬸子,原來的藥方不用了,您換成這個藥方,再吃兩劑,估計就好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