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仲封和成立文得到命令,想辦法暗中與葛大誠接觸,最好能得到他的幫助。
葛大誠接待了他們,沒有答應任何事,隻是說有機會合作。
但是,他也沒有向魏國方麵告知,任由兩人同一眾護衛離開葛府,安全出京。
如果不是路仲封後來生了病,在治病過程中認出了許洄溪,並想要把這個活著的神威弩擄回梁國,他們可能已經順利回國了。
聽到這裏,皇城司的官員隻覺得 驚悚莫名,沒想到一樁看起來簡單的案子,竟牽扯出了相爺!
李珩麵色沉沉,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葛大誠做為一國首相,竟會與梁人私通款曲。
這是赤裸裸的賣國!
“你們出京時帶著十幾名護衛,他們都去了哪裏?”
李珩問,現在他是審訊的主導。
說起這個,成立文都快哭了。
“自從遇到許洄溪……”
成立文剛說出許洄溪的名字,看到李珩臉色驟然陰沉,立刻意識到不妙,趕快改口。
“自從路大人認出許縣主,我們便開始沿路派出護衛,召集密諜,要把許縣主擄……那個請回大梁,當然我們不會對許縣主不敬,隻要她畫出神威弩的圖紙,便恭恭敬敬地送她回來,沒想到不僅沒召集到人手,連派出的護衛都沒了蹤影……”
他絮絮叨叨地說著,李珩根本沒在意後麵的話,因為梁人派出的護衛和密諜,最後都落到了他的手裏。
他問這些,隻是想確認,路成二
人對付許洄溪,確實隻是為了神威弩。
“那麼,許岩的失蹤,是不是跟你們有關係?”
成立文立刻叫起撞天屈來:“冤枉啊大人,許大人失蹤的時候,我們剛從京城出來,根本不知道這件事,後來過了很久才得到消息,怎麼會與我們有關係?”
對於李珩與許洄溪的關係,成立文多少知道一點捕風捉影的消息,如今再看他對許洄溪的態度,哪裏還不清楚?
別說這事與他根本沒關係,就算有,他也要拚命撇清。
成立文的神情不似作偽, 李珩微微點頭,放過了他。
那麼,許岩現在在哪裏呢?
一隊士兵押送著許岩,進入富麗堂皇的大廳中。
廳內鋪設著厚厚的羊毛地毯,走在上麵毫無聲息。
上首坐著身穿梁國武將服飾的中年人,看年紀約有四十左右。
“大膽,見了將軍,還不快快跪下!”
押送許岩的士兵頭目喝斥道,兩個士兵一左一右地按著他,另一個在他膝蓋裏踹了一腳。
許岩一個踉蹌,仍跌跌撞撞地站穩了。
“敗軍之將,有什麼好逞能的!”
士兵罵道,做勢還待再踢,中年武將不在意地擺擺手。
“算了,許將軍傲骨,不必折辱他。”
許岩笑了笑,諷刺地看看自己的手鐐腳鐐,和腳鐐上連著的石鎖。
“將軍太高看許某了。”他說,“其實不用這麼誇張,外麵都是軍營,許某逃不掉的。”
中年武將麵色有點古怪,對
這話不置可否,轉移了話題。
“許將軍過得還算習慣嗎?飲食睡眠各方麵還行嗎?”他問,語氣很是客氣。
“謝謝,有什麼話將軍請直接說吧。”許岩卻懶得與他廢話,直截了當地說。
武將麵色有些尷尬,吭吭兩聲道:“我們得到確切的消息,神威弩是在許將軍家中製造出來的,如果許將軍願意幫助大梁製造神威弩,大梁絕對不會虧待許將軍!封公封候都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