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珩說,他心裏有點兒發愁。
大舅子怎麼招惹了這樣一個女子?
滿嘴的鬼話連篇,偏還說得一本正經無懈可擊。
林克保眼睛瞪得老大。
“不對吧,除了黃大妞的身份無法證實,我覺得她說的其它都對呀?合情合理!”
“人家連偷兒的身份都給你們招了!”
焦延倒沒有林克保這麼震驚。
他撚須道:“我也覺得不對勁,就是說不出來哪不對。”
費大人點頭:“就是太合乎情理了,才讓人覺得不對勁!”
頓了頓,他又對李珩說:“王爺,下官懷疑她是梁國密諜。皇城司已經飛鴿傳書,讓京城那邊去查,最多三天的時間,結果就出來了!”
“如果她不是黃大妞,那麼十有八九,她就是梁國密諜!”
李珩看著他,忽然笑了笑。
費大人被他笑得一頭霧水。
“不用等那麼久的,費大人大概忘了。”
李珩說:“咱們手上還有成立文和路仲封呢。”
如果風洗月是梁國密諜,很有可能他倆認識她。
“哎呀王爺,你怎麼不早說!”
李珩摸摸鼻子。
這姑娘的偷竊本領著實不凡。
他也被震住了,隻顧著想她偷盜的過程,剛剛才想起來這事。
…………
皇城司天字號院子。
陽光明媚。
菊花盛開。
風洗月看著屋內的陳設,很是滿意。
“都說皇城司很可怕,我看很好呀。”
她笑盈盈地說,扯了扯許洄溪的袖子。
“你看,那盆墨菊是很名貴的品種呢。”
許
洄溪笑了笑。
她對菊花沒什麼研究,隻覺得它很好看。
很特別。
風洗月湊近她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
兩個女孩子一起笑起來。
歡喜終於吃完糯米糍,拿出帕子擦手。
許洄溪看她提著藥箱不得勁,隨手把藥箱接過來。
外麵有皇城司的下屬過來,低聲向門口的守衛說了什麼。
守衛點頭,那人走進來。
臉上帶著恭謹客氣的笑:“黃小姐,請您跟我走一趟,大人有點事要問您。”
風洗月看著他,臉上笑容未變。
心裏卻隱隱覺得不妙。
她隱晦地向許洄溪靠近一些。
臉上卻是笑吟吟的:“剛才不是都問過了嗎,為什麼又要問?”
來人眼中露出幾分焦灼之色。
上前幾步再次行禮:“這是大人的意思,黃小姐去了就知道了。”
風洗月卻是一手挽住許洄溪,擋在他和許洄溪中間。
隱隱成挾持之勢。
“這位大人,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華耕石緩緩地走過來。
許洄溪覺出不對,目光微動,捏住袖中藥囊。
但她忽然想起今天見麵時,許岩把風洗月拜托給自己的情形。
遲疑片刻,許洄溪終是沒有動手。
就這麼轉眼的功夫。
風洗月已經把簪子撥下來,放在許洄溪的脖子上。
纖細白皙的脖子,青色的血管跳動著。
簪子緊挨著血管,隻要一戳一挑。
立刻就是血濺當場。
歡喜尖叫著衝過來:“風洗月,你要幹什麼?”
“別過來!”風
洗月喝道,晃了晃簪子。
歡喜立刻停住了,她還要說什麼。
華耕石給她使個眼色。
歡喜難得地看懂了這眼色,閉上了嘴。
“廢物,下去!”
費大人陰著臉走進來。
李珩比他還要快一些,先一步站在兩人麵前。
皇城司的下屬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