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說完所知的事情,李珩問他:“許岩將軍被設伏的事,你有沒有參予?”
錢三立刻搖頭:“王爺,小的隻是負責提供情報,打仗的事,小的真的不知道啊!”
“這件事,是不是風洗月做的?說實話!”
如果沒有說實話這三個字。
錢三說不定順口就把這事栽到風洗月身上了。
反正她是梁國公主,無論做什麼大惡不赦的事,都是應該的。
可是,李珩說了要聽實話。
他若信口開河,被查出來,肯定會死得很慘。
錢三搖頭:“王爺,小的覺得,這事跟風洗月沒關係。”
“那女人傻得很,一心隻想和許岩雙宿雙飛,又怎麼舍得害他?”
見李珩沉吟不語。
錢三有點心虛,再找補幾句。
“至少據小的所知,這事真的跟風洗月沒關係,若她找了別人來辦,那小的就不知道了。”
李珩沉吟片刻:“你回去吧,以後可以繼續幫風洗月辦事……”
“王爺饒命,小的不敢了……”
“不,你必須敢,以後你和她接觸的所有事情,事無巨細都要彙報!”
說著話,李珩向旁邊侍立的下屬招呼。
“他就交給你了。”
錢三大喜。
不僅不用受刑不用死,他還成了王爺的人!
他立刻向下屬磕頭。
“屬下參見大人!”
下屬冷冰冰地拎著他的衣領,把他給提出去了。
另外一個下屬進來,向李珩行禮。
“王爺,給騎兵下毒的人查到了,是一個夥頭軍。”
李珩點頭
:“不錯,是誰指使他的?”
“回王爺,幕後的指使者,是林克保將軍身邊的副將,已經派人去捉拿了!”
“好!”李珩站了起來,興奮得眉眼閃亮。
他走到窗前,推開窗戶。
冷風吹進來,屋裏的鬱氣散去。
天邊泛起魚肚白,第一縷陽光照在對麵的屋簷上。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城頭上。
城門口附近擠滿了等待出城的人。
劉瑞穿著一身粗布衣服,背著一個藍布包袱。
縮脖聳肩地混在人群中,一點都不顯眼。
看守城門的小吏打開城門,搖動絞索。
護城河上的吊橋被放了下來。
“排隊排隊,先出後進!”
小吏喊道。
劉瑞跟在隊伍裏,慢慢地向前移動。
他心急無比,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焦慮之色。
守門小兵看過他的路條,揮手放行。
劉瑞心下一鬆,急步出城。
他在城外不遠處有一處莊子,裏麵有銀子也有馬。
就在這時,後麵傳來喊叫聲。
“不要隨便放人出去!”
劉瑞撒腿就跑!
“抓住他!他就是劉瑞!”
劉瑞是軍中副將,在林克保麾下任職。
前段時間,軍中有一個空缺的職位。
恰好比劉瑞的職位高上一級。
劉瑞覺得,從各方麵來看,自己都是這個職位的最佳人選。
那段時間,他努力與同僚搞好關係,又是請吃飯喝酒,又是一起去青樓。
還擠出不多的銀子,給林克保送了兩次禮。
原以為事情八九不離十。
沒想到許岩橫插一杠子
。
把劉瑞的職位,給了他麾下的另一個軍官。
劉瑞心裏不甘,處處和許岩對著幹。
許岩雖是新來的,為官卻毫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