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跟在葉昊身後,低聲問:“我家小姐可沒打算趕她出去,王爺也沒說過這話!”
葉昊低聲斥道:“說你傻你還真是傻,讓她留在這裏,再給王爺添堵?還是再去惡心你家小姐?”
歡喜恍然大悟,低聲咕噥:“臭麻子心眼兒真多!”
麻子怒道:“哪像你們倆個,大蠢帶小笨!”
他大步地順著走廊出去,路過許洄溪的房間,並沒停步。
而是徑直走過去,下了樓。
歡喜在房間門口停下來,對他喊:“葉昊,你倒是去給小姐稟報一聲啊。”
葉昊聲音裏帶著笑意:“不用了,功勞讓你倆了!”
歡喜撇嘴:“誰稀罕!”
說著話,她就要進房去。
平四搶在前麵攔住她,滿臉堆笑。
“歡喜,麻子心眼多,他不進去稟報,肯定是有原因的,咱們照著他的來做,準沒錯!”
歡喜停下腳步,看看許洄溪的房間,若有所思。
屋子裏。
李珩說起許岩的近況。
“許兄和華耕石一路向東南而去,路上遇到點兒小麻煩,不過都已經解決了。”
許洄溪挑眉:“你怎麼知道?”
李珩笑:“許兄前幾日到了桐城,桐城知府劉宸知道咱們在富陽,派人送信到富陽,周可久又把信送到這邊來的。”
劉宸?
這個名字似乎有些熟悉。
許洄溪想起來了,劉宸是吏部侍郎劉易的兒子,她還為他的母親診過病,延命三日的。
許洄溪忽然想起一個問題:“王爺,你好像
比我兄長年紀大一些吧,為什麼叫他許兄?”
李珩笑得意味深長:“可許岩是你兄長,我得跟著我的小王妃稱呼他。”
想了想。
為了不讓小王妃擔心,關於許岩的另外一些事,李珩還是沒說出來。
…………
桐城。
許岩和華耕石等人牽著馬出城。
桐城知府劉宸劉大人親自來送。
他文雅俊朗,風度翩翩,臉上笑容真誠。
“送君千裏,終須一別,許兄,華師父,一路順風。”
年輕的知府大人笑著拱手,許岩和華耕石齊齊拱手,上馬離開。
眼看著桐城越來越遠。
大牛拍拍馬背上的包袱:“少爺,這位劉知府很熱情啊,好吃好喝的招待了咱們幾天,臨走時還有禮物相送。”
華耕石哼了一聲。
“傻大牛,你可別以為這是岩子的功勞,人家是看在小溪的麵子上!”
許岩正要說話,莫名其妙地打個噴嚏。
大牛有點擔心地看過來:“今兒天涼,少爺是不是穿得少了?”
華老頭在旁邊冷哼一聲:“別管他,說不定是有人念叨他呢!”
許岩臉一紅,沒敢說話。
自從他們從西關城出發。
這一路上,沒少遇到莫名其妙的事兒。
第一天上路。
晚上投宿的客棧裏,就有人提前給他們安排好兩間上房,點了菜,還付了錢。
房間裏。
華耕石捉住夥計,把刀子和銀子擺在他的麵前。
問他是誰安排了這些。
夥計抓起銀子塞進懷裏,老實交待了事情。
“今天下午
,一個幹瘦的,黃麵皮的漢子來到小店,交了三兩銀子,為幾位訂下房間和菜式。”
華耕石抓起刀放在他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