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著他：“老五就沒有一點兒反應？”
楊都沉聲說：“頤王爺什麼事都沒有。”
皇帝有些不可置信：“明明那天玳兒很嚴重的！”
楊都回答：“頤王爺確實沒事，一切如常。”
皇城司有監察百官的責職，李珩自然也在監察範圍之內。
楊都說他一切如常，是可信的。
趙忠搔搔頭：“皇上，奴婢也想不明白。”
一個宮人進來，戰戰兢兢地捧著另一個盒子。
趙忠接過來打開，兩個盒子並列放好。
他看著盒子裏的兩個人偶：“它倆一模一樣，怎麼太子那麼大的反應，王爺就啥事兒沒有呢？”
他問：“皇上，是不是王爺的生辰八字，這上麵刻錯了？”
皇帝也在看著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偶。
緩緩搖頭。
“沒錯，朕親自看過了，這上麵刻著的，就是老四的生辰八字。”
趙忠不敢說話了。
皇帝坐下來，手指輕輕地叩擊著桌麵。
良久，他忽然說：“莫非，是老四本身的原因？”
趙忠眼睛一亮，陪笑道：“皇上說得對，王爺號稱大魏戰神，殺死梁人無數，說不定是他身上殺氣和煞氣太濃，連巫蠱都奈何不了他！”
楊都跟著點頭，他也不信什麼巫蠱之術。
在他看來，就算是巫蠱，隻要進了皇城司，一通嚴刑拷打之後，也會變成軟骨頭爛布頭。
皇帝的眉頭漸漸舒展。
同樣的巫蠱，造成的後果卻截然不同。
除了這個原因，也找不到更合適的原因
了。
外麵宮人來報，說重臣們來了。
趙忠親自去迎他們進來。
重臣麵前，沒有宦官說話的份兒。
楊都沉默著，站到角落裏。
聽了事情的經過和原委。
幾位重臣看著案上的兩個盒子。
麵麵相覷，同時陷入了沉思。
半晌之後。
葛大誠忽然說：“會不會，這個是假的？”
蘇燁嘴角泛起笑容，隨後肅容道：“東西就在這兒擺著，葛相可以細細查看，看是不是一樣的。”
葛大誠麵色尷尬。
在他看到之前，這兩個人偶肯定已經被查驗過了。
他心裏暗暗叫苦。
事情的經過，他多少知道一些。
太子盛怒之下，失手打傷了李玨。
那姓魚的謀士給他出主意，讓他裝瘋，栽贓到李珩身上。
太子這個計策，其實很不錯。
皇帝龍顏大怒，民間的流言也對李珩頗有不利。
可誰能想得到，李珩居然玩了這麼一出？
兵部尚書出列開口：“皇上，老臣以為，會不會是因為頤王爺正氣十足，巫蠱對他沒有效果呢？”
這話一出，除了葛大誠之外，其它人同時點頭。
皇帝臉色好看了一些，擺擺手：“那麼，這兩個案子並為一案，都交給蘇相和葛相吧。”
兩人連忙躬身。
宮人進來稟報，說五皇子來了。
幾名大臣臉色各異。
“五皇子不是在頤王府養傷麼？”吏部侍郎李永問。
蘇燁早已得了消息，知道五皇子的傷情得到控製。
他立刻出列道：“說起來，最近外麵都在傳
言，說頤王殿下帶五皇子回府治療，其實不是為了幫他治療，是為了拖延時間，要他的命。”
“既然如今五皇子來了，臣請太醫前來，為五皇子檢查身體，昭告天下，免得頤王遭受不白之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