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覺得歡喜配不上平四。
現在看來。
好像正好相反,平四似乎,好像,有點,配不上歡喜?
一直不敢抬頭的劉老三,猛然抬頭看向歡喜。
“謝謝姑娘!為我媳婦說話!”他啞著嗓子說,眼裏似乎有淚。
歡喜瞪劉老三一眼。
看在蘇玉蠻的麵子上,她硬生生將一句慫包憋回去,沒說出來。
許洄溪更是忍不住,摸摸小丫頭的腦袋。
“我家歡喜三觀很正啊。”
歡喜微微偏頭,躲開她的手。
“小姐你就別裝大人了,個子比我還要矮一些,摸我的頭,還得踮腳尖吧?”
跟著許洄溪將近一年,歡喜吃得好睡得好,天天練武。
她的個子確實長高不少,比一般的女孩子都要高挑健壯不少。
在她麵前,苗條纖細的許洄溪,確實不夠看的。
許洄溪哭笑不得,訕訕地收回手。
明明剛才的氣氛很好,被她一通懟。
好氣氛變得蕩然無存。
李息摸摸鼻子。
他剛才想錯了。
歡喜跟平四,那是半斤對八兩,王八對綠豆。
許洄溪咳嗽一聲。
“蘇玉蠻,你為什麼說,那些人的背後有勢力?”
尷尬的氣氛緩和了些。
蘇玉蠻神情鄭重:“就在前兩天,我聽人說,胭脂樓裏,也開始賣香皂和潤膚霜那些。”
“隻不過,他們的包裝做得更精致些,裏麵的香皂和潤膚霜,都和我做的一模一樣。”
“我就猜想著,真正的拿了方子的,有可能是胭脂樓的人。”
“胭脂樓,
據說它是京中一個貴人的產業。”
蘇玉蠻看一眼許洄溪,眼神歉疚。
“小溪,”她又恢複了從前的稱呼,說:“不是我不信任你,我知道,以你和王爺的本領,肯定不怕什麼貴人。”
“我承認歡喜說得很對,可是別的人不這樣想。小溪,隻有你把我和姐妹們當人看,我不能連累你。”
她把裝銀子的盒子塞在歡喜手裏。
“歡喜,謝謝你,你和你家小姐回去吧,以後別再來了。”
“我還有錢,當時準備好的贖身銀子,沒用得著,現在足夠我們生活了。”
歡喜遲疑,看著許洄溪。
許洄溪示意她收下。
“好,蘇玉蠻,這銀子我就收下了。”
“就當是你入股的股份吧。”
歡喜和蘇玉蠻都看著她,不懂她是在說什麼。
許洄溪環視屋內,劉老三低著頭,始終不敢正眼看這邊。
蘇玉蠻瘦了許多,笑得苦澀又勉強。
屋子的後牆,被火燒過的痕跡猶在。
許洄溪笑了笑。
慢慢地說:“這個生意,我要自己來做。”
從蘇玉蠻家出來。
歡喜還有幾分不信。
“小姐,你真的要做潤膚霜?可是方子已經被人拿走了啊!”
“以前有方子的時候,你不做這個,現在方子被人拿走了,咱們還做什麼?”
許洄溪回頭看那破敗的小院。
不答她的話,對李息說:“附近有沒有什麼好些的酒樓,我餓了,要去吃點東西。”
歡喜沒心沒肺的,注意力立刻被轉移了。
“咦
,小姐,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很餓誒!”
附近就有一家高檔的酒樓。
兩人進去,許洄溪要了個小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