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裁眼睛一亮，笑嘻嘻地問：“縣主，你是打算要擠垮他們？”
許洄溪點點頭。
金富商卻是想到一個漏洞。
“可是縣主，萬一別人買了方子，又拿出去賣呢？這錢咱們可就賺不上了！”
段玉裁知道許洄溪的心思：“無所謂，縣主賣方子，為的不是錢！”
許洄溪點頭：“我賣方子，確實不是為錢，更不怕別人再拿去轉賣。最好這方子傳得到處都是，所有的脂粉鋪子都能做出來賣。”
金富商愣了：“那咱們還掙什麼錢？”
許洄溪笑了笑：“咱們可以做別的，類似這種方子，或者比這些更好的方子，我手裏還有很多。”
段玉裁拍案叫絕：“對，好歹先廢了他們的方子，出了這口氣再說！縣主，我先投幾萬兩銀子，給你做前期準備。”
金富商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
忽然明白了。
這兩人的目的，其實不是做生意。
而是為了收拾胭脂樓！
外表油膩的中年胖大叔金富商，其實骨子裏，還是個仗義輕財的疏狂少年。
他想起胭脂樓以往做的那些破事。
以次充好。
欺行霸市。
看人下菜。
哄抬物價。
給同行下絆子。
早就有許多人看不慣胭脂樓。
隻是對方身後有貴人撐腰，再怎麼看不慣，也隻能憋著。
現如今好了。
他也是上麵有人的人了！
有富陽縣主和撐腰，還有正經的方子在手裏。
他金大富，怕過誰啊！
眼看著三人越談越投機。
李息終於
忍不了，小心翼翼地說：
“縣主，其實我家王爺，也有很多產業，經營胭脂的鋪子，也有那麼幾家的，縣主您做生意的時候，要不要考慮跟王爺合作？”
段玉裁翻個好看的白眼：“主子說話，有你什麼事？”
這件事兒，許洄溪沒打算扯上李珩。
不過李息都提出來了，她不好當著外人拂自家護衛的麵子：“好，等我回去問一下，看看王爺有沒有興趣。”
金富商眼睛一亮。
他倒差點忘了！
不管富陽縣主要做什麼事，王爺肯定會全力支持！
這下更好了！
他金大富的上麵，有三個大人物了！
接下來，許洄溪講了以後的計劃。
先把方子盡可能多地賣出去，讓胭脂樓做不成獨家生意。
同時自己這邊加緊建造作坊，生產新的產品。
金富商兀自有點不放心：“富陽縣主，您確定咱們的新產品能行吧？”
許洄溪一愣，這個她倒不敢確定。
前世裏。
一些論壇和APP上，到處都充斥著手工自製化妝品和香水的教程。
許洄溪也沒少做這些東西，做出來以後覺得很好用。
可是，她覺得好用，未必別人也覺得好用。
任何產品，沒有經過市場的檢驗之前，都不能肯定它能行。
許洄溪遲疑片刻：“我不知道。”
“東西是好東西，隻是……不知道好不好賣。”
段玉裁卻是漫不在乎。
“縣主你就別操心了，有我在，沒什麼東西是不好賣的！”
幾人商量了後
續事宜。
看看飯菜已經涼了，段玉裁讓夥計撤下去，換了新的上來。
正事談完了，金大富哪敢繼續坐著和兩人吃飯，立刻找借口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