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咱們就不要在胭脂樓對麵開店了,那也太明顯了,換個地方開也一樣賣,說不定太子根本沒注意咱們。”
許洄溪苦笑。
金富商不知道,他所賣掉的方子,正是古貴妃想要用來賺大錢的引子。
她搖搖頭:“這事是我連累你了,金員外,方子已經賣出去了,不管咱們在哪兒開店,都是一樣的。”
“除非你現在退出,說不定沒事。”
金大富思忖片刻,堅決搖頭。
“我跟你們走,賭這一把!”
許洄溪注視著他,點點頭。
“好!既然你信任,我盡力讓你贏!”
金大富嘿嘿一笑,拱了拱手。
滿臉感激和佩服。
心裏卻在想,我老金是衝著王爺和小財神來的。
憑你一個小小的,沒什麼實權的縣主……
想同太子和貴妃鬥?
抱歉,我老金早就跑得沒影兒了!
事情商定,許洄溪交待金大富,讓他盡快在胭脂樓附近,選一間合適的店麵。
租也好,買也好,盡快把它準備好。
金大富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回頭,答應得十分痛快。
他記得,段家在附近就有一間脂粉鋪子。
趁此機會,還能找借口去求見段財神,說不定能沾些財氣。
接下來許洄溪要去粉紅鋪子。
既然事情已經做出來了。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幫蘇玉蠻把粉紅鋪子收回來。
說起來,她的蘇玉蠻的交情,其實也沒有那麼深。
深到她必須要和高維揚對上的程度。
蘇玉蠻幫過她,她也幫過蘇玉
蠻。
至於那些方子,許洄溪更是沒看在眼裏。
對她來說,最重要的是醫館和醫術。
這些脂粉方子之類的,屬於可有可無的東西。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
自從看到蘇玉蠻家那被火燒過的後牆,和劉老三被打斷腿,還不敢作聲的樣子。
許洄溪的心裏,就有一股無名火,騰地升了起來。
這股怒火,促使著她第一次任性地,要做些什麼。
於是她主持著賣了方子。
卻沒想到,壞了太子的好事。
不過。
倒也無所謂。
她和李珩本就是一夥兒的。
無論有沒有這件事,她和太子都處於敵對的陣營。
“走吧,咱們去粉紅鋪子。”
…………
粉紅鋪子門上,掛著一把大鎖頭。
左鄰左舍看著許洄溪的神情,都是十分古怪。
既有懼怕,又有敬佩。
他們顯然都知道,花掌櫃和蘇玉蠻之間的糾葛。
至於前天歡喜動手打人,那更是許多人都看見的。
兩個夥計被打得鼻青臉腫,還得老老實實的,上公堂去替打他們的人作證。
這一次,歡喜沒費多大力氣,就把要問的事都問清楚了。
“小姐,他們說,自從那天我打了夥計之後,這個鋪子就再沒來過人。”
許洄溪沒打算在這兒浪費時間,她喊李息。
李息過來:“縣主,有什麼吩咐?”
“這幾天你有空的時候,陪著歡喜去找一下蘇玉蠻……算了,這事不用你,我交給平四。”
李息笑了笑沒說話。
歡喜眨著眼睛,大惑不
解。
“縣主,李息就挺好的,平四要伺候王爺,他哪有時間陪我去找蘇玉蠻?”
李息立刻搖頭:“不不不,我不好!”
被平四聽到歡喜誇他好,弄不好兩人就要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