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總管立刻就來求見古貴妃，把黃金都還給她。
至於貨物，從哪兒來的，就把它們送回哪兒去。
…………
胭脂樓。
麵對一箱箱包裝精美的香皂和潤膚霜，胭脂樓的白掌櫃愁眉苦臉。
存著的貨還賣不出去呢，宮中又退回來這麼多。
前段時間，因為香皂和潤膚霜賣得極好。
作坊裏加班加點，連日沒夜地趕工。
造出了一大批成品。
還采購了大批原料，堆在庫房裏。
不僅如此。
因為要準備內務府大量訂貨，又提前從外地采購了大批原料，這些原料現在還在路上。
可是誰能想得到。
富陽縣主會把方子便宜賣出去！
胭脂樓所有的貨和原料，都爛在了手裏！
“掌櫃的，您看，這些東西該怎麼辦？”
掌櫃的歎口氣：“先找個庫房封起來，我去見高東家。”
這批貨最讓人發愁的。
不是潤膚霜和香皂本身，而是它們的外包裝。
香皂是用上好的檀木盒子裝著，潤膚霜則是用上好的青玉瓶。
兩種包裝都是價值不菲。
最重要的，它們上麵都雕刻了皇家專用的標誌。
有這些標誌在。
這些貨物除了內務府，任何人都不敢買賣和使用它們。
如今 ，內務府把它們退了回來。
白掌櫃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批燙手山芋。
還是找高大人，讓他想辦法好了。
白掌櫃歎口氣，吩咐夥計備車。
做為胭脂樓掌櫃的。
其實他知道，名義上，高維揚高大人是這家的東家。
實
際上。
高大人背後，還有一個東家。
隻是那個東家太過神秘，白掌櫃隻有個隱約的猜測而已。
…………
夥計出去，沒一會兒就回來。
“掌櫃的，對麵的瑞香樓，開張了！”
白掌櫃一怔。
瑞香樓是段財神家的，規模與胭脂樓不相上下，是胭脂樓最強勁的對手。
前段時間，瑞香樓忽然停業，請了匠人重新裝飾。
掌櫃的派個機靈的夥計過去打聽，對方隻說要重新開張，卻不說接下來做什麼買賣。
因為瑞香樓停業，最近胭脂樓的生意都好了許多，比往常多賣不少銀子。
如今他們終於要開業了，也不知賣的是什麼？
掌櫃的連忙走到窗前，推開窗戶向外看去。
陽光下。
大塊的紅綢唰然扯落。
亮得耀眼的兩個鎏金大字露出來。
“暗香？這是要賣香料麼？”掌櫃的喃喃自語，向下看去。
鞭炮炸響，紅色的碎屑鋪滿了地麵。
夥計大聲的吆喝響起來。
“香露，香露！”
“各色香露，各種各樣的香露！”
“抗皺潤膚霜，增白潤膚霜！”
“防脫洗發膏，生發育發膏！”
“香皂，香皂！”
“各色香皂！洗臉皂，洗手皂，洗衣皂！”
“專司其用，各有分工！各種香型的香皂！”
空氣中，不知從哪兒飄來一股淡淡的香味。
白掌櫃心一沉，探身向街道上看過去。
人流向暗香湧去，一擁而入。
“是什麼這麼香？”
“不是說今年沒有香露了嗎？”
“是啊，上
次我跑遍了全城，都沒買到。”
“據說是運香露的船，在海上遇到大風暴，翻了……”
白掌櫃收回目光，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