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孄心情很好,哼著小曲一蹦一跳地去照相館拍照。

拍照的人是個中年男人,正在嗑瓜子,看見溫孄進來了,本來還挺熱情,但是看見她圓乎乎的身材後,嫌棄的神色不加掩飾。

溫孄也不想搭理他。

給他看了入職證明後,店員還齜牙嗬了一聲。

他背對著溫孄,吊兒郎當地說道”:

把臉上的頭發梳幹淨,別留劉海也別化妝,衣服要穿有領子,照相兩塊錢,任何一樣不達標就回去,準備好了再來。”

溫孄拿出零錢包,從裏麵倒出很多一分和一毛的,一個個地數給他。

陳浩一看這陣勢,不耐煩地說道:“走走走,準備好了再過來,我這又不是垃圾站!”

“同誌,我給你的是垃圾嗎?哪一個是,你指出來!”

陳浩是村裏唯一會照照片的,這家照相館又是村裏唯一一家照相館。

他拿的是鐵飯碗。

多少人求著他照相還來不及呢,頭一次遇到有人敢懟他。

陳浩不耐煩地甩臉色:“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說你兩句還說不得了?讓你把零錢收回去拿整張的來,聽不懂嗎?”

“我聽得懂,但是我不樂意!”

溫孄已經坐到了拍攝的小凳子上。

她一邊整理頭發,一邊說道:“照相館是公家的,定價兩塊錢,我也給了兩塊錢,你收也要收,不收也得收。”

“而且你剛才說這是垃圾,你知道侮辱人民幣是什麼罪過嗎?”

“你要不懂法我可以給你普及

一下,就和侮辱軍人和國家是一個罪過,少判一點點而已,一樣要吃牢飯。”

“你現在確定不收嗎?”

溫孄說吃牢飯當然是忽悠他的。

光說幾句話,又不是什麼大金額,鬧開了也不算多大的事兒。

可惜陳浩是雖然不是文盲,但他是法盲。

溫孄的一番話把他哄的一愣一愣的。

陳浩憋憋嘴,尷尬地數了數硬幣,確定數量是對的,就把硬幣扒拉進了抽屜裏鎖好。

溫孄整理了一下衣領子說道:“可以拍了嗎?”

“行啦,坐直一點,讓你把坐直!”

溫孄不耐煩得吼道:“我坐直了!咋的,胖子肉多,你瞧不見脊椎骨?要不要看看我的手指骨呀?”

溫孄朝他揮揮手。

她雖然長得胖,力氣倒不小。

陳浩長得細皮嫩肉的,看見這麼橫的女人,不由得憋憋嘴,立刻給她拍了一張。

“三天後來取照片。”

“行,我和我老公一起來,你要是拍的太醜,我會要求重新拍的。”

溫孄收起了票根和取貨票據走了。

陳浩心裏像吞了蒼蠅似的惡心。

這麼胖的妹子還有男人?真想看看她男人長什麼樣子,這麼不挑!

溫孄才懶得搭理他。

拍完了登記照,她找了沒人的地方。

家裏的米還有些,能夠對付一段時間,她就從空間裏取了一塊前夾肉,又拿了三斤麵粉和一壺油。

溫孄知道一次不能拿太多的東西,她掂量了一下,害怕穿幫,她隻嫩拿了五顆雞蛋放在菜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