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三斤從床底下找到一個潑盆去打了半盆水,認命的伺候顧書言。

而溫孄,她把顧深拉到大門外站著,拉著他的雙手,揚著燦爛笑意看著他,“擔心我,所以過來了?”

顧深的臉又紅了。

他趕緊就往回扯自己的手。

“你幹啥?嫌棄我?”溫孄有些不高興的問。

顧深一愣,下意識搖頭,“沒有。”

她,她那麼可愛,那麼好看,他,他怎麼可能嫌棄她?

她不嫌棄他都該偷笑了。

“那你為什麼不讓我碰你?”溫孄故意擺出一副傷心的樣子,“我看你就是嫌棄我。”

“我沒有。”顧深急了,“我真不是,我,我就是……”

他抬頭朝著門裏的人看,“大,大家夥兒都在呢。”

言下之意,有外人在,這樣不好。

溫孄哦了聲,“你是不好意思,那你早說,等大家夥兒都不在,我是不是就可以拉著你了?”

她突然踮起腳跟,貼著顧深的耳朵,輕輕吐了口氣。

“你!”顧深紅著臉打了個顫兒。

剛剛那一下,他隻覺著有股熱氣從自己耳朵尖往身體裏麵躥,身體就跟過電了一般,酥麻酥麻的厲害。

“等我哦。”溫孄貼著他的耳朵,一字一字的說。

顧深下意識垂頭,不敢去看自家小媳婦兒。

“回家再滿足

你。”溫孄輕輕吹氣。

她眼看著顧深的耳朵尖兒是紅了又紅,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弄好了。”顧三斤走出來喊。

他一眼就看見溫孄拉著顧深的手,兩人深情對視的模樣。

當時就覺著心裏針紮死的痛。

他突然覺著,黃小琴他們說的也挺有道理。

溫孄本來是顧書言的媳婦兒,是被顧深搶走的。

這一對奸夫銀婦,說不準早就勾搭一起去了。

顧三斤陰沉沉看著那一對男女,心裏陡然間閃過千萬個念頭。

溫孄不高興被打擾,但想到那五十塊錢,這才拉著顧深走過去。

經過顧三斤的時候,隻覺著他的眼神格外冷厲。

溫孄就不高興,“你這麼瞪著我幹什麼?我膽子小的很,你這樣嚇唬我,回頭我一害怕,腦子裏的醫學知識全都忘了,還怎麼救你兒子?”

顧三斤差點沒被氣的吐血。

她膽小?

她要是膽小,那就沒膽大的人了。

無恥!

不過,氣歸氣,顧三斤到底沒敢再繼續瞪。

錢都花了,怎麼著也要把顧書言救回來。

溫孄進屋之後,先去挑選藥材。

很快,她就拿著自己需要的藥材進了內屋。

大家都好奇,便跟著進去。

溫孄將藥擺在床頭櫃上,看著躺在床上的顧書言,有些遲疑。

經過最近一段時間的學習,她理論經驗豐富的很,可實戰經驗太少了。

打針,吊水,她全都不太行。

畢竟,誰也不能僅靠理論經驗就能成名醫了。

“是不是很難?”

顧深見溫孄突然愣在那兒,還以為她被難住了,就走過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