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聘禮,溫孄是根本沒打算要,之前之所以跟高妙全要聘禮,不過是找她的麻煩罷了。
高妙全站在道德製高點,拿她工作的事情來說話,就是想從她這裏得到好處。
她自然不會給高妙全找麻煩的機會。
用聘禮一事來還擊,不過是讓高妙全自顧不暇,沒有精力再找她麻煩。
事情也確實如溫孄所想那般,高妙全專注點都發生了變化。
但現在不一樣了。
溫孄在高妙全的胳膊上發現了自己親媽的銀鐲子。
這代表著什麼?
這代表著她爸媽去世之後,還有東西留下來。
並不是像高妙全所說的那樣,什麼東西都沒留下,大伯養她,那是吃了大虧。
可若是,他們私吞了她父母的東西呢?
一時間,溫孄看著高妙全的眼神漸漸冷冽起來。
高妙全也沒想到溫孄居然會說這個。
她立刻捂緊自己的衣袖,很生氣的反駁說,“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拿了你媽的東西?沒有的事兒,你少胡說八道。”
“我看的清楚,那銀鐲子就是我媽的。”溫孄一字一字的說。
“不知道你說什麼。”高妙全往後退,“真是的,我看你這孩子就是沒良心。我跟你大伯辛苦拉扯你長大,現在你大伯生病了,希望你回去看他兩眼,你就這麼多廢話。”
“我,我就不該來這一趟。”
“果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指望不上嘍。”
高妙全撂下指責的話,轉身就跑。
溫孄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唇角勾起冷冽的笑容。
她猜的肯定沒錯,高妙全手裏絕對有她父母留下來的東西。
否則,以高妙全這不占便宜王八蛋的風格,絕不會如此輕易離開。
“溫孄啊,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李廣問。
溫孄搖頭,“李支書,我什麼人你最清楚,我不會亂說話,但凡哪件事沒有七成以上的把握,我也不會說出來。”
“我看的分明,那東西就是我媽的。”
溫孄說著就有些傷心。
她是真傷心。
想到父母去世這些年,她在她大伯家過的那些日子,她心裏就難受。
沒爹沒娘的孩子,自以為自己白吃白住了,想方設法的多幹活,不讓人說閑話,不讓人有機會將自己趕出去。
可是,如今她才知道,自己可能被騙了,自己這些年的辛苦,其實是不必要的。
這讓溫孄如何不生氣?
溫孄家的情況,李廣也是知道一些的。
但他作為旁觀者,到底理智一些。
“溫孄,我知道你心裏難過,不過,這件事也還是要查清楚才行。”
李廣的意思,溫孄自然明白,無非是擔心她沒有證據之下亂來,倒是讓人家高妙全有話說。
“謝謝李支書提醒,我曉得。”溫孄逐漸平靜下來。
“你這孩子也是挺……”可憐的。
最後三個字,李廣沒說出來。
出身可憐,但現在倒是苦盡甘來了。
“以後慢慢就好起來了。”李廣說。
溫孄微微一笑,重拾心情
,“李支書說的對,未來可期。好了,那我先回去上班了,李支書再見。”
“好,去吧。”李廣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