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日傍晚,季連蓁躺在客棧房間裏吩咐寶瓶將東西收拾收拾,一方麵是她覺得自己肚子不痛了,另一方麵也的確是有些擔心白承君的傷。收拾完,打算早點睡覺,明天早起出發,外麵明天敲門彙報“夫人,有個從雲城來的大夫,說是來為您治療的。”
季連蓁有點懵,承止這就派人來接她了?還是說是其他別有用心的人來確認她是不是生病了?季連蓁讓寶瓶去開門,自己從床邊拿出一直準備好的麵霜往臉上蓋了蓋,整出一副蒼白臉色的模樣,來的是大夫她也不怕,反正她是真的動了胎氣,脈象都不需要假裝的。
剛打開門,那人邊往裏頭衝,寶瓶心一急喊道“誒,你怎麼..”明天將寶瓶拉出來,扯了扯她的發髻,示意她仔細看看。寶瓶看著那大夫的身影,仔細思索,這人的背影怎麼有點像侯爺......
白承君一進門看到季連蓁麵色蒼白,人事不省的躺在床上,心裏煎熬不已,以為她真的得了什麼重病,三步並作兩步湊近床鋪,執起季連蓁的手“蓁兒...”
聽見熟悉的聲音,季連蓁也不裝睡了,趕緊睜開眼睛坐起來。季連蓁見白承君完好無損的出現在自己麵前,一直以來緊繃的精神才倏得放鬆下來,他沒事!真是太好了!
“蓁兒!”白承君見季連蓁醒來,把她撈起來就緊緊擁抱在懷裏。許久,白承君想好好看看季連蓁的樣子,突然見她臉上一條條的淚痕...上手一抹,還能暈開...
季連蓁本來被緊緊抱在懷裏還一陣感動,誰知這人突然放開自己,還摸上自己的臉頰,猛地反應過來從懷抱裏退出來,見他摩擦著手上的水粉“嘿嘿..那個..我可以解釋一下的。”
白承君臉色黑沉,一把拉過季連蓁,從懷裏掏出帕子將季連蓁臉上的白粉擦得一幹二淨,又恢複成紅潤的小臉蛋“那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季連蓁咽了咽口水“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將計就計,是不是假意受傷。想著如果傳出去我也病重是不是效果更好!”季連蓁還越說越來勁“你想想看,我作為你的夫人為了你千裏迢迢來送藥,路上還因為行程緊急加上擔心受怕而病重,指不定還能博得陛下同情,回去就同意你的辭官了呢!”
白承君見季連蓁騙自己病重還理直氣壯的樣子,想著自己這一路快馬加鞭,心急如焚,氣就不打一處來。“病重其實隨隨便便就可以說的!不知道我聽見了會有多擔心麼!”一咬牙,想想拽過季連蓁,讓她伏在自己腿上對著翹臀啪啪打了兩巴掌。
季連蓁都蒙了,回過神來怒氣衝天“白承君!你!你竟然敢打我屁股!”不論是秦蓁還是季連蓁從小到大都沒有被打過屁股,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季連蓁一下也忘記自己現在不宜亂動,直接對著白承君的胸膛就捶了過去“怎麼你可以‘重傷’,我就不能‘病重’了!你可真雙標!就許你騙人!不許我假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