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童低首,不甘的擦了擦眼淚,嘟囔道:“那小姐說該如何?蕭童將小姐的計劃全都打亂了,如今……”蕭童想到了昨夜帝王與如月相擁,而小姐黯然離開的畫麵,不禁再次紅了眼,哽咽道:“小姐,皇上他……他今晨已經吩咐了秦公公,要留如月姐姐在‘未央殿’修養,因而……”,蕭童禁聲,無顏再說。
秀眉輕動,昨夜禦昊軒暴怒的言語尤在耳際,莫名的全身冰寒,明月輕聲笑出,但那笑卻苦澀難掩,沒想到自己籌劃一切想要幫助的女子,竟隻是帝王想要解除自己詛咒所設圈套中的一顆棋子,並且還是大內紫禁城這華麗棋盤上最醒目的一顆。
“小姐……”蕭童擔心的看著明月溢滿苦澀的嘴角,貝齒輕咬下唇,微微的低下首,淚滴掉落,低聲道:“蕭童知道小姐是喜歡皇上的,而且現在還懷了孩子,可是皇上對如月姐姐……小姐,蕭童幫你去找龍佩吧,找到之後我們就走,遠遠的離開這個地方……”
明月倚靠在床沿上,望著蕭童內疚的哭泣,心頭卻是一陣空落,拿到龍佩,是她穿越時空,費盡心思的唯一目的,可是昨夜禦昊軒竟然告訴她,惟獨她愛上他才可使得龍形印記化消失,那麼按照推斷,印記消失之時不,龍佩必然顯現。
隻是,愛他……明月的素手不禁伸向了衣襟,她已經愛上他了,不是嗎?否則為何在看到他與其他嬪妃在一起時,心那樣的鑽痛,可是……‘明月,愛上朕,否則朕就殺了你……’,禦昊軒凶怒暴躁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讓她不禁有些心底犯寒,但卻也依稀察覺有什麼不對。
明月握著蕭童的手突然一緊,深吸一口氣,抬睫望向她,道:“蕭童,你可知曉如月身上是否有什麼胎記?”,如若禦昊軒所言不假,如月而今又住在‘未央殿’,求證之事輕而易舉。
蕭童微愣,哭紅的雙眼眨了眨,而後才略略失神的點了點首,雖不明白小姐為何有此一問,但依舊回答道:“如月姐姐一生下來的時候,身上就帶了一塊深色胎記,好象是在左胸前,我小時候就聽大娘說如月姐姐生來就是做皇後的命,因為身上長了隻鳳凰,隻是奴婢從來都沒有親眼看過,大娘也不讓別人看到……”,其實這也是木家為什麼那樣疼寵如月的原因。
“原來當真有……”明月輕呢,但心頭卻是更為雜亂,如月不是自己的前世麼?為什麼她身上會有鳳形印記?而禦昊軒昨夜說她是‘逆天輪回’招來的解鈴之人……明月眸光一凜,突然想到了什麼,而後對蕭童道:“幫我梳洗,我要去見如月,還有,小心注意皇上的動靜,我們再去‘書閣’一趟……
‘未央殿’內,如月坐在床上,一名禦前侍女守侯一旁,她低垂著長睫,嬌美的容顏帶著幾許不安,青蔥玉手緊捏著絲帕,嬌嫩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青澀的望著身前的明月,抿了抿唇,輕喚道:“德妃娘娘……”
明月坐下窗沿上,並不介意她如此生疏,如同要與她推脫關係關係一般的稱呼,典雅端莊的微笑回應:“姐姐這麼稱呼暮雪,讓暮雪道是有些為難了……”
如月的眸光一動,低下首緊抿著唇,不知該如何回應才好,蕭童望著兩人,心頭一陣難過,於是拉過一旁的禦前侍女,輕道:“如月小姐的身子不是,你現在去禦藥房,就說德妃娘娘想開些健壯身子的補藥”,而後從袖中拿出一錠銀子放在侍女手中,笑道:“快去快回……”
禦前侍女望著手中的銀子,五十兩銀子可是她一年的俸祿,不由得感激的望著蕭童,將銀子收進袖中,忙道:“奴婢謝蕭童姑姑賞賜,奴婢馬上就去……”而後便將秦公公千叮嚀萬囑咐的事情忘之於腦後。
那名禦前侍女一走,如月的神色就更為緊張,她不安的望著明月斂下笑意的麵容,而後望向蕭童求助,道:“仙兒,我……”
蕭童笑著上前按撫如月,柔聲道:“如月姐姐放心,小姐隻是前來求證一件事……”說著,望了明月一眼,點了點頭,而手伸手將如月胸前的衣裳解開。
明月錯愕,嚇得揮開了蕭童的手,整個人向床角鑽去,嬌美的麵容滿是恐懼,那雙美麗的大眼升起了霧氣,神色楚楚可憐,另人不忍。
蕭童的手僵在半空,而後有些尷尬的道:“如月姐姐,你誤會了,小姐隻想看一下你胸前的鳳形印記,那個印記對小姐來說很重要,也是……也是你和皇上是否真能在一起的關鍵”,蕭童信口胡言,想騙如月褪下衣裳讓明月一檢真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