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牢籠內的明月一驚,原本麻木的神經也漸漸清晰,因為那個聲音太過熟悉,熟悉到這幾日的夜裏,每每入夢時都會被驚醒,讓她害怕的忘記了身在何處……
宮女們慌作一團的腳步聲一步一步的踩在了明月的心頭,她緊握著手中的梅花枝條,輕緩的站起身,屏住呼吸望著那抹站在大殿中央的明黃色英挺身影,有些膽怯的想向後麵腿去,可是卻又發現,這裏根本無處可逃……
鈴鐺聲響起,如同諷刺一般,禦昊軒的眸子瞬間暗得另人心驚,他嘴角扯起了一抹冷笑,一步一步的走向前去,而後打開了那把金鎖,喀嚓一聲,金屬嘩啦一聲落地,門吱呀打開,紅色鑼紗帳被猛的掀起,淡淡的龍涎香味在整個牢籠內開始蔓延……
四目相接,一雙驚懼,一雙帶恨,如此糾纏交集,小小的空間空氣凝固,另人喘息不過,清冷的氣息,兩個人清淺濃重的呼吸響起,如此安靜……
明月望著這樣冷漠,那樣痛恨自己,甚至連偽裝都不在有的禦昊軒,心頭顫抖,手中的梅花枝條不禁滑落裘皮上,跌碎了幾片粉色花瓣,零落在灰色的突然上,破碎的冷香絲絲環繞……
“為什麼……”,明月輕柔的聲音帶著幾許無助,她不明白,甚至想了三天依舊不明白……
禦昊軒的眸光突然深幽的可怕,他冷笑著一步一步走向明月,在她無處可逃時,伸出手,將她困在他的雙臂中,俯身望著她那雙清澈得另人萬劫不複的眸子,就是這雙眼睛,這樣的眼神,曾經讓他跌進了噩夢的深淵,……
“因為,朕恨你……”簡單的詞語,卻包含了所有憤怒,像是要將她的身心都淩遲一般,使得明月不禁閉上了雙眸,但是禦昊軒低沉的聲音卻如惡魔一般如影隨形,冰冷的氣息吹拂在她耳邊:“明月,朕想殺了你……”
想殺了她……禦昊軒深沉的喘息著,不斷起伏的胸膛帶著無法發泄的怒火,而後在看見明月閉上雙眸時,更是怒不可泄的吼道:“為什麼你要用這雙眼去勾引那麼多男人……”
清風斜雨,落寞同舟,曾枉然,今思量……
殺了她……明月的冷眸一動,閃過一絲悲楚,但卻隨即消逝無痕,她斂下長睫,嘴角抿起了一抹諷刺的笑意,帶著冷清與漠然的道:“原來皇上想殺一個人,也要花這麼大的心思,在冊封臣妾為妃之後再冠以不忠之名殺之。勾引男人,臣妾被關押在這牢籠之中,勾引之說從何談起?”,或許,該說是她上一次死得太過幹淨,惹得他不快……
話音剛落,禦昊軒原本憤怒的眸子頓時漸漸的暗淡,接著,化做了深幽漆黑的夜色,但是卻清晰的倒影著明月那張美麗得另人窒息的麵容……
明月有些心顫,她太過了解這個男子突來的平靜代表著什麼,後退,素手緊握金絲牢籠的欄杆,閉上眼,如同等待裁決一般輕咬下唇,卻繼續道:“這一次是什麼?毒酒?行刑?還是要臣妾再跳一次懸崖深潭?”,無論哪一種,她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隻因那些東西比以眼前這個危險的男子,實在不足為懼……
下巴,被狠狠的捏起,帶著疼痛,明月輕擰秀眉,感受著那一股強大的殺氣混合著憤怒將她包圍,長睫輕動,卻沒有勇氣睜開雙眼,貝齒下,唇上的嫣紅從嘴角滑下,猩紅的血跡沾染在了禦昊軒龍袍的長袖上……
“愛妃現在懂得如何讓朕生氣了……”低沉如夜魅的聲音吹奏在她耳際,引得明月一陣輕顫,但禦昊軒卻沒有施暴,更沒有憤怒的掐死他,而是冷笑著靠近她,修長的大手輕撫著她白皙柔嫩的脖頸,冰冷的薄唇觸碰著她溫暖的唇,而後陰冷道:“毒酒……這個注意不錯……”
一個激靈,明月睜開雙眸,望著禦昊軒近在咫尺的俊美的容顏,以及那冰冷得幾乎透著寒氣的薄唇,靜靜的呼吸,而後看著他輕啄著自己的唇,溫柔的,冰冷的,卻又帶著陰霾與回味的神色,輕抿了抿唇,微顫著道:“我想知道為什麼……”
禦昊軒停下動作,漆黑的眸子緊緊鎖住明月那雙清澈的雙眼,帶著愛憐的在她的長睫與眉宇間親吻,而後伸出另一隻手,猛的托住她的頭,將她狠狠的壓向自己,頃刻間,四片唇瓣結合,激烈的索取,像是要將明月呼吸的權利剝奪一般,強勢而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