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數個艙門口的其中一個。
「就是這裏」
說著,安德魯將入口的門打開。
一開門——手持匕首的一個士兵出現了
「!」
「危險,安德魯!」
完全不能大意。
雖然說在甲板上沒有收到攻擊,但是在船內埋伏著眾多內閣情報管理室的人的可能性十分高。明明是這樣,卻忘了警戒潛伏在門邊敵人。
埋伏下來的士兵的匕首,不留情麵地朝安德魯的心髒刺來。
安德魯想要防禦,但是來不及了
『————係統·法則無視,啟動』
不知從何處,聽到了某人的說話聲。
下一個瞬間——世界上的一切都好像是慢動作一樣。
和明津攻擊我的那個時候一樣。
降下來的雨水慢到空手就能輕鬆抓住,眼前內閣情報管理室的士兵的動作,還有正要自衛的安德魯的動作也是。
全都太慢了。
全都可以掌握住。
察覺到的時候,手中已經握著『一把長劍』。
劍身大概有一米,是一把有些寬的,兩邊都有刃的劍。
微微放出青光,而手持的部分短得出奇的『槍』。
和以前見到的時候不同,槍身放出了淡淡的青白色的數的光芒,仿佛像是單單由數的光輝構成的槍一樣,完全感覺不到重量。
——已經遺失了的,羅慕路斯之槍!
在新宿巨坑的地下,刺穿了我的心髒以後,就從此消失了的槍。
這把槍無形地存在於我的體內,隻有在這種必要的時候才會顯現。
賽迪斯說的沒錯。
沒什麼好猶豫的。
我在除了我以外,所有東西都變成慢動作的世界裏,舉起槍往下揮。槍將對著安德魯的心髒而來的匕首的刀身從側麵一刀兩斷。
這時,時間恢複了原來的流逝速度。
「!」
內閣情報管理室的士兵,對自己的刀尖突然消失的這個現象感到驚愕不已。
安德魯抓住了他動搖的這個機會,毫不留情地給他一記右勾拳將他打飛。
「咕啊!」
「這很危險吧!」
被打飛的士兵當場暈倒了。
安德魯回過頭來看著我,迅速發現了我手中的槍。
「什!這把槍!為什麼你會突然拿著他啊!」
「之後再說明!我們還是抓緊趕路!」
「等!為什麼你要來指揮我啊!我比你要強吧,你要聽我的話吧!你聽見了麼!」
我不管還在抗議的安德魯,我拿著槍在船內跑起來。
我們找到下行的樓梯,朝那裏衝刺。
我和安德魯前後交替地奔跑,朝著雪名被囚禁的貨物室前進。
■■■
下了樓梯之後,是一段長長的連廊。
躲在陰影中的內閣情報管理室的士兵,從柱子,或是門的陰影處開始了激烈的炮火攻擊,我們毫不猶豫地衝入了死亡的前線
「礙事!」
如此喊道以後,就開始了速攻。
在槍林彈雨之中電光石火。
安德魯踢著狹窄的通道的側壁,左右躲閃分散了擊中的火力,她以上下左右四麵的牆壁為地麵,步伐輕盈至極。
她不知不覺之間,就縮短了與士兵們之間的距離。
一接近,她便將士兵們手中的槍用力踢飛。
「!」
「嘎!」
她攻擊了變得無防備的士兵,揪著他們的脖子,將他們壓在牆壁或者天花板上。
「停止吧!」
與這個命令同時,士兵們的身體都被釘在了牆壁上,當場動彈不得。
靠近通道的入口,安德魯對躲在掩體後麵躲避槍彈的我宣言道。
「已經沒事了哦!快,快跟上!」
被她這樣一喊,我從掩體背後出來對她說。
「……還是一如既往地厲害呢,你的身法」
「其,其實這種事也很普通的啦,因為,我是執行官!」
不知為何安德魯的態度有些不耐煩,但是看上去又有些高興。雖然她對我的態度莫名其妙,不過對能夠在數秒內將士兵們無力化的安德魯,我也隻有坦誠地如此感歎了。
不愧是執行官——除開穿著快餐店的服務生衣服這一點不說,果然是不負執行官之名。
我小心翼翼地通過被釘在牆壁和天花板上不動的士兵。
然後觀察者周圍的情況。
平常的話,這裏應該是船員們起居的地方。
通道的兩側,一扇接一扇地門對麵,都配置著雙層床和一些簡單的家具。
……不過從沒有看到正規船員打扮的人這一點來看,這艘船應該是被政府征用了麼,還是被內閣情報管理室直接占領了呢。
我們朝貨物室的方向稍稍走了一段時間……來到了一個寬闊的地方。
這裏應該是船內各種各樣的連接通道的彙合之處。
是一個沒有屋頂的中空結構,抬頭一看,就能看到降雨的夜空。
混雜在夜空的背景中的,是一個延伸到空中的,巨大的起重機掛臂。
看來這個空間,是為了這個貨物在船的各層移動才準備的,用起重機將集裝箱提起的作業空間。上麵的每層都是中空結構也是這個原因吧,這個空間的四方都被巨大的卷簾門關起來。
「——糟糕!快藏起來,混蛋冴上!」
「!」
明津的警告,在這個中空結構的空間中回蕩著,我和安德魯馬上藏到了附近的鋼鐵柱之後。
下一秒——猛烈地重低音的轟鳴由下而上震顫了我們。
我們剛剛站著的地方,被用以眼睛的追不上的速度飛行的子彈連射。
我們從柱子後麵抬頭向上看,發現上麵的連接通道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影。
那個黑影好像是將類似機槍的東西頂在腰際,對我和安德魯胡亂掃射。
——說是機槍,但是這個機槍的槍身也太過龐大了。
就好像是反器材狙擊槍一樣的長度,就像炮塔一樣的寬大彈口。從彈口的前段,高速地吐出大口徑的子彈。因為這個連射速度實在太快,子彈一發一發的聲音就好像是串起來的珠子一樣緊密。
高速的子彈以猛烈的勢頭不停地攻擊者我的安德魯所躲藏的柱子。
被子彈擊中的鋼鐵的柱子,伴隨著好像是爆炸的聲音,碎片到處散落著。
「騙人的吧,這不是不得了的破壞力麼!」
放在附近的混凝土塊,被子彈擦過,便不留原形地炸裂了,可見就連混凝土也會被輕易地粉碎。
在我旁邊的安德魯,漏出了驚訝的聲音。
「……別開玩笑啊,那個巨大的槍,難不成是毛瑟BK27?」
「那是什麼啊!」
我對武器的了解隻是常人水準,所以我對安德魯發問。
「……那個是戰鬥機搭載的,超過100千克的大型機關炮啊,根本不可能是一個人類能夠拿起的重量吧……!這已經不隻是怪力了!那家夥,到底是什麼啊!」
「!」
我在安德魯之前就察覺到了。
被頭上的機槍吸引了注意力的安德魯的背後,在附近的連接通道對麵,從黑暗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影。
因為它的外形實在是太過獨特,我不禁叫出來。
「熊,熊!」
「哈?你在說什麼夢話,現在又不是在深山老林,這種地方怎麼會出現熊——」
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的安德魯無言以對。
連接通道的對麵,一個穿著熊布偶的巨漢出現,那個熊布偶,揮著能夠將馬匹都一刀兩斷的,巨大而形狀尖銳的大刀。
「等,等一下!暫停!」
頭上的射擊停止了。
趁著這個時機,帶著大刀的熊,朝我和安德魯砍過來。
我們反射性地向兩邊跳開,在被攻擊的前一秒回避了攻擊。
「這個熊,是在北海道的時候的那個麼」
「我不可能知道的吧!難不成旁邊還有個動物園麼!」
「怎麼看裏麵都是有人的吧!」
仔細一看,在我們頭頂上射擊的人物也是穿著一身熊布偶打扮。
他正在慢悠悠地裝填子彈,到底,這兩頭熊到底是什麼啊。
與正準備繼續襲來的拿著大刀的熊的相反方向,明津和賽迪斯從別的連接通道上趕來。
明津在出現的同時,就朝拿著大刀的熊和上層正在裝填子彈的熊的眉間,好不留情地射出子彈。
「爆!」
明津如此咆哮之後,有一瞬青白的數字開始發光,隨後,被子彈射中的熊布偶的內部炸裂,紅色的血沫和髒器四處飛濺。
我們和明津還有賽迪斯彙合了。
他簡單地打量了一下我們斷定道。
「看來你們兩人沒什麼事呢」
「明津,幫大忙了」
「要說謝謝還太早了,看來……不隻是剛剛的那兩匹呢」
正想著已經沒有熊布偶的家夥了,這時從各處的連接通道的陰影之中,出現了拿著各種各樣軍火的熊布偶軍團。
漸漸地,我們就被熊布偶的軍團包圍了。
「這幫家夥,有什麼多的麼!」
「哦呀哦呀,這就是所謂的變態軍團呢,真讓人感興趣」
正當我傻眼於賽迪斯毫無緊張感的感歎的時候,頭上傳來了聲音。
「——真是好久不見了呢,冴上君還有各位」
在頭頂的遠處,能看到一個小小的人影坐在起重機的掛鉤上。
雖然那個掛鉤高高掛在我們頭頂上,但是還是能看出那是坐在那裏的,是一個青色和服打扮的少女。
「……可惡」
確認到少女的身影以後,明津吐出了這樣的咒罵。
「這些惡趣味的熊,還有這個迷迷糊糊的聲音,果然是你麼,煉金咒術師——稻瀨果穗」
「你能記得我的名字,我很高興哦」
少女非常靈巧地站在空中的掛鉤上,取出了背後背著的霰彈槍,霰彈槍的前端還裝備了一個不詳的斧刃。刃的部分沾滿了不明正體的赤黑色的液體。
她用熟練的手法給槍上膛,將槍口對準我們說。
「很厲害吧,這些熊布偶們,比人類更加強力,不會像人類那樣感到痛覺和恐懼吧?你們不覺得,這個非常強大的軍隊麼?」
「切,這種惡趣味的人造人類的自賣自誇,我才不想聽啊!」
「等一下,這些熊布偶,不是人類,而是人造人類麼!」
無視了安德魯驚訝的發言,名叫稻瀨的少女淡淡地繼續說。
「我被博士拜托了哦,所以啊,在羽鷺小姐,Ain-Soph覺醒之前,我是不能讓各位過去的呢。讓我稍微拖點時間吧。當然啦,讓你們去死也是可以的哦」
少女露出不詳的微笑。
她的話就好像是號令一樣,包圍我們的熊布偶們突然都開始行動。
在熊布偶們正要襲擊過來的時候,我聽到了賽迪斯靜靜地低語。
「……不妙啊,明明羽鷺雪名剩下的時間,都比我想象的要少了」
賽迪斯吐出示弱的話可是很少見的。
是因為這個麼……我胸中溢滿了的不安和焦躁,一口氣增多了。
「現在不是在這種地方……被絆住腳步的時候!」
就好像是要將時間的流逝,和天空中積鬱的陰雲一同揮開一般,我站到了熊布偶的麵前。
■■■
熊布偶們的攻擊是很單純的。
隻是360°包圍著我們,加起機槍齊射而已。
簡單來說的話,僅此而已。
按照通常的戰術,因為會有誤傷同伴的風險,所以是禁止在自己方的人麵前開槍的。但是這些熊們並沒有猶豫與被自己同伴的子彈擊中。
看來熊布偶們的身體構造和我們不一樣,就算被擊中也沒什麼問題。所以才會肆無忌憚地誤傷同伴,從各種校對對我們展開攻擊。這樣的話我們就沒有藏身之處了。
「咕,停止吧!」
安德魯迅速用自己的裝備了護手的手臂在周圍的空間揮著。
於是以安德魯為中心,周圍的空間像是水麵泛起波紋一樣,開始晃動起來。這些波動形成了阻擋子彈前進的柵欄,在從各個角度飛來的,超出常識的彈幕下保護了我們。我們靠著躲在安德魯揮出的範圍之內,總算是沒有被秒殺。
「救我一命了啊,瘋婆娘!」
明津一邊言謝,一邊一次用子彈攻擊熊布偶。
射擊到彈夾空空如也的時候,明津用他最高分貝的聲音喊道。
「爆!」
與咆哮同時,周圍一帶包圍我們的熊們,都中內部炸裂,髒器與鮮血飛濺,第一波的熊們都無力地倒下了。
在降下的血之雨中,跟在後方的熊馬上接踵而至。
宛如波狀攻擊。
接著過來的熊布偶拿著的就不是槍炮了,而是大刀。
也就是說後續而來的人造人類,是肉搏戰的配置。
這次不是子彈飛來,而是360°方向上攻過來的凶器。
「可惡啊,支援就拜托了!」
「OK,交給我!」
安德魯上前將彈夾已空正在換彈夾的明津擋在身後,深深打入敵陣。
拳打腳踢。
安德魯將熊布偶一個接一個打倒。
但是……
「果然不行!一個人有點勉強了!」
安德魯馬上說出了退卻的話,正如安德魯所說,敵人的數量太多,一個人無法應付全員。
安德魯無法應對的漏網之魚有很多,他們都朝著明津和賽迪斯這邊襲來。
我看不下去,選擇了出動。
「……我試試看,交給我吧」
「什麼,你給我等一下,冴上!交給你!?」
安德魯看來對我的發言感到非常驚訝。
但是我並沒有理會她,將手中的槍架好,走到明津他們的麵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發出了咆哮聲。
也不是說我有勝算。
但是,我在想我是否能『做到』。
隻是有這樣的預感。
我想要確認這個預感,便把槍往上舉,朝一頭熊布偶砍過去。
「!」
然後,就如我希望的那樣,眼前的一切的時間變得延緩,風,雨,明津他們和熊布偶們的動作也是,在這個所有東西都變得緩慢的世界,看來隻有我能夠快速移動。
「果然是這樣麼……是這樣用的啊……隻用強烈地這麼想就能化為現實了!」
我將眼前的熊砍為左右兩半。
接下來,將靠近到明津身旁的兩隻熊布偶,很分割成上下兩塊。
作為最後一擊,我將賽迪斯背後接近過來的熊的頭砍了下來,
——時間,再次回到了原來的流速。
結果,正要襲擊明津和賽迪斯的四頭熊,同時噴出鮮血,當場倒地
「……謔」
被血之雨沾濕的賽迪斯,發出了感歎的聲音。
在這之後,明津和安德魯都驚愕無比。
「什!你到底幹了什麼,冴上!」
「突然將,四頭熊同時砍倒了……?」
我雖然困惑與自己應該怎麼回答,不過還是露出一個大膽的微笑對他們說。
「我已經,稍微知道法則無視的使用方法了,不過還在探索中呢」
更換完彈夾的明津,再次開始攻擊自己身邊的熊們。
安德魯有些臉紅,好像有點害羞地對我說。
「……右邊我來解決,所以……左邊交給你了哦」
我對安德魯的提案感到有些驚訝。
畢竟……我一直都是躲在雪名的背後,受保護的存在。
所以沒有想過能像這樣,有人在戰鬥上拜托我的日子也能夠來臨。
我並不是喜歡戰鬥。
而是,自己第一次被別人拜托感到很高興。
不禁笑出來回答道。
「……啊啊,我盡我全力」
我將槍上沾滿的鮮血揮幹淨,直麵眼前蜂擁而至的大群敵人
突然,安德魯眼前的一頭熊布偶,提著大刀以上段姿勢,朝安德魯砍下。
她沒有躲開攻擊,而是直接用手接住會下來的刀。
「停止吧」
被安德魯的手掌觸碰到的巨大的刀,服從了它的命令突然停止住了。
用非常大的力量揮舞著刀的熊,因為刀被停止住,依著慣性雙手脫開了刀,刀也離開了熊的手,在安德魯手上靜止著。
「——那我就不客氣了」
「!」
這個瞬間——大群的熊布偶中,聽到了稻瀨的聲音。
在安德魯的頭上,稻瀨跳起到空中,端著她的霰彈槍對準安德魯。
完全的攻其不備。
我們為了應對數量眾多的熊布偶被分散了注意力,完全忘記了稻瀨的身影已經從掛鉤上消失了的這件事。而且,稻瀨還藏在密密麻麻地熊布偶背後,瞄準熊布偶揮刀的時機,從背後利用熊回下刀以後存在的慣性,將之當做跳板飛到了空中。
——已經是一擊必殺的距離。
她毫不猶豫地扣下了霰彈槍的扳機。
12口徑的鉛彈之雨,無慈悲地朝安德魯頭上傾瀉而下。
霰彈槍吐出的無數細小的霰彈,擊中了鐵質的地板,發出了火花。
能夠看到發熱而變空的霰彈槍中,硝煙嫋嫋上升。
「安德魯!」
「瘋婆娘!」
我和明津突然之間叫出來。
但是——在千鈞一發之際,安德魯將飛來的霰彈在眼前停止住了
就好像是要將冷汗和焦慮一起吞噬殆盡一樣,安德魯露出了犬齒,咬緊牙關,盯著頭頂上的稻瀨。
「……別小看人啊!」
安德魯像是想要抓住稻瀨的脖子,伸出了手。
但是在旁邊的一頭熊布偶,接住了滯空的稻瀨的身體。
就這樣將細小的稻來的身體,像是球一樣扔出去。
於是熊布偶們就像是玩躲避球一樣,看是將稻瀨的身體拋來拋去。短短的時間內,稻瀨的身影就又消失在了熊的軍團之中。
「唔呼呼,啊啊哈哈哈哈哈!」
小巧的稻瀨,一邊在怪物們的中間左右穿行,一邊開心地笑了。在腥風血雨中奔走的稻瀨,就好像是在花田中奔跑的純潔的小女孩一樣,感覺非常天真爛漫。
隻有這個不詳的笑聲,從血染的軍團中的某處傳出。
「可惡……這就是那個小鬼的戰鬥方法麼。真是卑鄙的戰鬥方法啊」
「如果不小心點的話,不知道那家夥會從哪裏發出奇襲呐……!」
就好像是要打斷交相呼應要提高警戒性的安德魯和明津一樣,一直以來都是在一旁圍觀的賽迪斯走出來。
「……這樣沒完沒了啊,要把這麼多熊給收拾幹淨,要花不少時間呢」
這樣說著的賽迪斯,臉上並沒有浮現平常的那種有餘裕的微笑。
這種嚴肅的表情,將莫名的不安擴散開來。
賽迪斯看著身旁的我,果斷地說。
「……雖然不知道克裏夫特怎麼樣了,但是羽鷺君的意識現在在一點點消失,這樣下去,Ain-Soph的複活也近在眼前了」
「什麼……這也就是說,雪名會消失吧!」
「就是這樣,大概估計一下可能有20分鍾吧,雖然我覺得如果我們及時救援的話,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決……不過這個事態發展成最壞局麵的進程,比我想象地要快。真是服了,意料之外的狀況啊,這種局麵果然有點不妙呢」
聽著賽迪斯悲觀的發言,我們的視線也沒有從朝我們襲來的熊布偶們身上離開。
所以,我便和賽迪斯提議了。
「賽迪斯,你不是能侵入別人的意識,篡改記憶,或是讓他們自我破壞麼。那你就不要在一旁圍觀了,也稍微幫我們一個忙行麼,能不能從這裏,遠距離地操縱雪名的意識,讓她的意識沒這麼容易消失呢……!」
被我這樣一說的賽迪斯,有些困擾。
「我的力量是傷害的力量,並不是修複的力量,所以,如果我就算能夠定時地監視羽鷺君的意識,也不能將逐漸消散的她的意識修複回來。很遺憾」
賽迪斯環顧著周圍的熊布偶們說。
「在這種緊急關頭,我真是非常想要幫你們,但是麻煩的是,這些人造人類,並沒有持有和人類一樣的意識,隻不過是行屍走肉而已。所以,我也不好順利地操縱他們。還有啊,我嚐試著攻擊操縱熊的名叫稻瀨的少女,和那個擾亂羽鷺君的心智的那個家夥了……但是沒成功」
「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