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陽突然插口,讓張二爺暈乎了一下,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雲中陽那一句女人哪裏能比前程重要意有所指。

可想到他們家那兩個可憐的姑娘,他又有些氣惱。

“我們家倒是覺得女兒很重要,不像雲相爺灑脫,這好好的姑娘說送進宮就送進宮。”

雲寧就覺得這張二爺名聲不顯,官職沒多高不是沒有緣由。

就差指著鼻子罵他們父子害了他們家姑娘了。

雲中陽就不說話了,繼續一副看字畫的樣子,而雲寧卻不想這般。

“雷霆雨露皆為天恩,陛下旨意誰又能左右?

更何況,若是兩個女兒能換全族全家性命和前程,小子覺得這買賣倒是劃算。”

張二爺看向雲中陽的眼神一下就變了,怪不得大哥和爹都沒有提過兩個姑娘的前程,好像真忘記她們在宮中一樣,而那些大哥沒說、爹也沒說的事兒仿佛一下就明白了。

剛好這個時候管家匆忙跑來打斷了屋裏三人不尷不尬的聊天。

“二爺,老太爺快不行了,大爺讓您快點過去。”

不行了?

雲中陽神色一凜,張別不能死。

不說皇帝那邊不好交代,就是這張別本身也不能就這麼死了。

這下雲中陽也不裝了,在寶貝兒子“雲飛”的攙扶下跟著張二爺一起進入了張別院子。

此刻屋裏哭哭啼啼的一堆人,張家大爺和三爺已經跪在了床邊。

張別頭上纏著紗布,血染紅了一片,那頭頂明晃晃的寫著:顱內出血。

“張大人,臣盡力了,張禦史這額頭的傷撞的太狠了,外傷好治可這腦袋裏麵的……老夫無能為力。”

張大爺麵露悲哀,看向張禦史的眼神透著濃濃的悲哀和傷痛。

雲寧皺著眉頭,無論出於什麼對於這樣一心為了國家的先驅雲寧都抱有敬重的態度。

“爹,我想試試。”

雲中陽詫異的看向乖寶。

雲寧還真想試試,針灸術或許能對顱內出血有些用。

“你外公也就教導了你一兩年,你怎麼……”

“可女兒卻從來沒有落下醫術!”

這……

“你有幾成把握?”

雲寧看向張別,咬了咬牙:

“五成!”

行,那就賭一把。

雲中陽還真撒了手腳走上去:

“張大人,借一步說話!”

張大爺也是40來歲的人了,老父若死諫而亡這事兒是要記入史冊的,可死諫這事兒太大,弄不好皇帝秋後算賬全家難保。

所以,張大爺正焦頭爛額雲中陽的出聲讓他抬頭看了過去。

片刻後,雲寧不知道她爹是如何說服張大爺的,但很快張大爺就要屏退了所有人。

“大哥,你這是要做什麼?為什麼不讓爹安心離開?”

“雲公子師傳崔太醫,他或許有辦法。”

眾人一臉茫然的看向雲飛。

張二爺更不客氣的指著他道:

“大哥你瘋了嗎?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得的紈絝,他師傳崔神醫?你可別被他們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