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站在一旁內心極其無語,內心:“你大可不必每一句話都扯上孤,孤不想背鍋……”

“你……你……”

你了半天,唐厚照還是沒你了個所以,急的滿頭大汗都沒有別的辦法。

皇帝已經讓人去了,他想做手腳都不行,隻希望那些人機靈點。

唐厚照越等越心急,雲寧就跪在一旁說了:

“唐大人你心虛嗎?看看你那汗水!”

“不,天氣暑熱,微臣熱!”

“哦,草民也熱,但草民內心火熱,草民隻要看到天下清河,國泰民安,沒有欺壓百姓的事兒,草民就火熱無比。”

好狗,真的好狗。

“陛下,雲丞相覲見!”

皇帝嗬嗬一笑。

“這個護犢子的倒是來的快。”

唐厚照愣了一下,所以這小子是……

“陛下,臣有罪,臣教子無方……”

雲中陽顫顫巍巍的進門,那樣子看的人牙疼。

他單手扶著老腰,臉色蒼白,瞧著就跟病入膏肓似的。

“好了,你也別假意嚎了,一把年紀還是悠著點,賜座吧!”

太子都還站著呢雲中陽就得了個座位,惠妃也在下頭跪著,這份獨一份的恩寵實在是讓人羨慕。

皇帝對雲中陽是真的不錯,畢竟在他“昏迷”的時候,他記得一清二楚隻有雲中陽和雲貴妃站在他身邊。

“你兒子打了人還先告狀,雲卿對這事兒怎麼看?”

皇帝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瞧著雲中陽。

雲中陽掃了一眼地上的兩人就問雲寧了:

“打輸了?”

皇帝被噎了一下,詫異的看向雲中陽。

“輸倒是沒輸,打了就跑了,還口口聲聲要告禦狀。”

雲中陽哦了一下,就看著雲寧:

“你要告人家,你有證據嗎?”

“爹,我才進宮,連路都找不到我哪裏去搜集證據?所以我才來告禦狀啊,不是您說的陛下公正嚴明一定不會讓這些歪風邪氣在宮中橫行嗎?”

“在陛下麵前,我我我的成何體統?”

“哦,草民知錯,還請陛下責罰!”

這父子兩人的相處倒是有些意思,平日隻聽雲卿說其子頑劣,今兒這出好像還真有些頑劣。

“不該說的、該說的你也說了這麼久了,要責罰朕早就責罰你了,還需要等到現在?恕你無罪。”

雲寧就笑了,跟花骨朵似的。

皇帝在龍椅上坐著,瞧著這笑容有些恍惚:

“雲飛和雲貴妃倒是有些相似!”

“回陛下的話,犬子和貴妃他們像臣妻,反倒是小女兒像微臣多一些。”

皇帝點了點頭,像是想到了什麼:

“貴妃是個好的!”

底下的惠妃聽到這句話就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貴妃好?她就不好咯!

皇帝這會兒身體舒暢,自然對什麼都看得順眼一些。

“一會兒讓禦醫好好看看你的腰,也是一把年紀了。”

恩寵,天大的恩寵啊。

雲中陽就差老淚縱橫跪下磕頭謝恩了。

“不必行禮,好好坐著吧。”

今日雲中陽這份獨一份的恩寵讓跪著的幾人心裏越發有了不好的預感。

直到安德海來了,這份預感才算做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