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根本就不用選擇。
而一旁的士兵聽到百姓是北戎人假扮也鬆了一口氣。
不是同胞就好。
戰爭是殘忍的。
戰爭也讓人時刻保持清醒。
而這份清醒是由血腥和人命為代價換來。
今天的天氣極好，微風徐徐，蔚藍色的天空下被血水染紅的土地宛如地獄。
雲寧看著那個叫做巴木珠的男人，即便隔得那麼遠，她也能看出他的張揚和不屑。
他穿著一身極其誇張的大紅鎧甲，騎在一匹白色的戰馬上，手中拿著一把長刀，端的的是威風凜凜。
“陣前祭殺！”
隻四個字，眾人頭皮發麻。
剛剛才安撫的士兵全部看向了他們。
如果真是北戎士兵假扮，難道他們會殺了自己人？
陣前祭殺？那必定殺的是他們大周人。
下麵哭聲震天。
“大人，救救他們啊。”
“是啊，大人，那可是我們大周人，這可如何是好？”
“大人啊，真要看著這幾百人被殺嗎？”
無數質問拋向他們。
這個時候雲寧才看出張鶴的氣節，那份破釜沉舟，真正掌權者的氣節。
“那不然呢？打開城門迎接他們進城？讓他們屠殺我們數萬百姓和咱們這些人？
殺完了桐城人又去建中、龜河？到最後將大周的人都殺光？殺不光就變成之前的桐城一樣？
放他們進來容易。
可我們身後的百姓呢？
我們的後輩呢？數萬萬百姓和這幾百人比起來，你們說孰輕孰重？”
眾人眼淚都出來了。
是的，他們不能退，退了那才是真正的萬劫不複啊。
可就這麼看著他們死？
“大人，他們……他們……”
“本官連自己的妻兒都能舍棄，我是個心狠之人，便是將來朝廷怪罪也由本官一力承擔。
所有人準備。
陣前祭殺？那麼咱們就為死去的百姓報仇雪恨！”
如此殺伐果斷，讓雲寧見識到了什麼是真正的掌權者，什麼是真正的大義。
是的，身後還有那麼多人。
這個鍋不能背也得背。
可張鶴何其無辜，何其無辜啊！
雲寧動容，而此刻巴木珠已經騎著白馬上前。
他冷笑的看著城牆上的眾人：
“來個應戰的，也讓本帥見識見識大周兵將的威力！”
雲寧看著囂張的巴木珠和那些百姓，她在此問向了係統。
“係統，能否救那些百姓？”
“係統不幹涉錯位時空任何人的命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還請宿主尊重宿命。”
所以，沒有辦法？
“我儲物袋那些藥物可有能用的上的？”
一時間太多藥物，翻找起來實在是麻煩。
但問出這個問題係統就跟裝死似的不發一言。
雲寧氣的不行，關鍵時刻狗係統真的是一點用都沒有。
既然不能改變別人的命運，那麼她的命運呢?
“如果我上前應戰呢？我可會死？”
係統終於有反應了。
“檢測到宿主有自毀傾向，係統提醒宿主，若是宿主因為意外喪命，其死後一樣會被抹殺，消失於空間！”
哼。
隻會這一招？
“無所謂，活了這一遭已經夠本，見識了旁人沒見過的東西，我不懼，不僅我不懼，看看這裏的所有人誰又怕過？
更何況，隻有我能上，不是嗎？
張鶴是文官，劉思是這一千人的頭。
隻有她，隻剩下她！”
係統不再說話。
雲寧看向下麵。
“若是要應戰，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