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笑了笑,那一笑傾城傾國!

“看來小丫頭將什麼都告訴你了,她很信任你啊。”

聲音也好聽,磁性滿滿。

十五年前他就是吳家軍的軍師,那這人多大了?

三十多?看起來也就二十來歲。

“你今年多大了啊?”

軍師沒想到這個雲飛居然關心的是這個問題。

愣神了片刻,無奈一笑:

“剛到而立之年。”

30歲。

也就是說他15歲時就是吳家軍的軍師?

這麼厲害?

雲寧偏頭看向他,又道:

“那你要是把頭發紮起來估計看起來更年輕。”

這話讓軍師再次不知道要如何接口了。

“頭發和年紀有關係?”

“沒關係,但是男人披散個頭發不是很娘嗎?而且你不覺得很不衛生嗎?頭發掉到地上就算了,要是掉到水裏,飯裏,不惡心?”

這……怎麼就惡心了呢?

軍師第一次看向了自己的長發。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頭發怎麼就會惡心呢?

“你可別覺得長發很裝逼,真不是,看起來可不衛生了,而且你還一身白衣,又不是真仙人穿什麼白色?

男人穿白色又披散頭發,還是在山林間,你不覺得很怪?”

怪?

“何怪之有?”

“像鬼啊,男鬼,或者林中精怪化身的妖怪啊!”

又氣又想笑。

這個雲飛倒是個有意思的人。

“受教了!”

雲寧聽到他說受教,還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受教就好,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這個問題軍師可以回答了。

“賈南塵!”

名字還挺仙兒的,但雲寧脫口就道:

“南塵歸故裏!”

軍師一愣。

這句話說的極有深度。

“你倒是和你爹一樣,文采斐然!”

謝謝哈,陶淵明的詩句南塵歸故裏,哪裏就是他文采好哦。

“還行吧,我自我感覺文采好,但我爹和大家感覺不到。”

軍師覺得自己幾年都沒這麼笑過了。

這個雲飛是個妙人。

“怎麼還來這裏?不是說了讓你們不要前進嗎?”

果然是他報的信。

“大軍開拔又豈是我一個前鋒營將軍可以決定的?”

賈南塵就道:

“可你立下軍令狀首要條件便是獨立行事,我以為你能做主。”

知道的真挺多的。

這個人神出鬼沒,傳說太多,總是給人感覺料事如神,宛如仙人。

此刻突然出現雲寧一時間看不懂他到底是敵是友了。

“這世上困難的事兒那麼多,難道明知道有危險就什麼也不做放任不管?

若都避世不管放任自流,那麼這世間不就和煉獄一般?

更何況對待侵略者本就不能心慈手軟,知難而進才是我們該做的。

畢竟我們不做,我們的後輩也要做。

那還不如由我們做,為我們的後輩創造一份清平盛世!”

這番話讓軍師有些愣神。

恍惚良久後道:

“當年他也這麼說過。”

這個他是誰,雲寧沒問,也不想問。

這個男人神神秘秘的,了解的越少越好。

“這麼說來安和你是一定要闖定了?”

雲寧隨意一笑:

“犯我大周者,雖遠必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