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二女說什麼,謝知許率先就搖頭,好聲好氣地解釋道:“大師,我身有俗念,無法通達,恐怕……”
“對啊,大師,”池晚音也跟著開口,無論如何,她都不想看到心上人就這樣變成出家人,與她再無關係。
當然,她隱晦地看了一眼薑姬芝,要是心上人選了其他女子,那她倒寧可他出家去,把一生貢獻給佛祖和百姓。
這麼想著,池晚音也跟著叨叨起來,生怕謝知許被這位大師說的真的出了家,這種佛門渡人的事情,她還真沒少聽聞。
“幾位施主誤會了,”和尚通明的眼神看得人無所遁形,溫和地解釋道:“與佛有緣,不是一定要出家,這位施主日後會成就一番事業,便是連我佛都難得看了一眼,日後有一劫難,貧僧欲送施主一件佛寶,就當結個善緣。”
“這樣啊。”池晚音心裏鬆了一口氣,偏過頭,對著謝知許說話:“謝知許,你還不快點謝過人家大師。”
謝知許的眉目間極快地閃過些許不耐煩,他不喜歡別人做他的主,還美其名曰是對他好。
也不接池晚音的話茬,自顧自對著和尚行了一禮,客氣道:“不知大師是哪裏人士?”
“貧僧為白馬寺的一員,號曰不悔。”謝知許沒有接佛寶,不悔和尚也不急,神態安然,一派大師風範?
“居然是不悔大師,”謝知許的眼神變得慎重,彎下腰,又見過一禮,就算這和尚是什麼佛學大師,開辦多少場法會。
都不會讓他如此禮待,謝知許這一禮是禮在不悔大師曾在痢疾的重災區,不眠不休一直在為百姓診療,七天七夜,把疫情控製在一個可控的樣子,一直等到朝廷派人來接受了以後,才累得昏迷過去。
如此大義之人,理當值得尊重,更別說,那也隻是不悔大師的一個事跡,他一直都在幫助他人的路上。
池晚音聽到這個白馬寺的不悔大師,神色也發生了變化,這可是不悔大師啊,一時之間,她都有些懊悔,之前的態度有些輕慢。
此前聽到的妖和人,在此世間都一樣的話,之前她都不以為然,這一刻倒認真地思考了起來。
至於薑姬芝一臉懵,不悔大師是最近一二十年出名的,這段時間,她一直在野外吸收日月精華,妄想早日化形成人,根本就沒有聽過。
餘光看到薑姬芝的一臉不明所以,謝知許心下一動,直接帶著薑姬芝來到不悔大師的麵前,他相信真正的大師肯定是眾生平等的,而不悔大師就是其中的佼佼者,既然如此,可能就會有辦法:“大師,她是因為救人,這段時間無法再動用她的能力,對她會不會有不好的影響。”
池晚音心下一酸,就連嘴裏都泛起了酸味,就知道擔心那個花妖。
也不知道謝知許是不是頭昏了,居然把一個妖怪帶到一個和尚麵前,也不怕和尚把妖怪給收了。
這麼一想,池晚音心裏又別扭起來,其實,薑姬芝也不算一個壞妖,要是就這樣被大師收了,一輩子被鎮壓在塔下,是不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