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不成他想要把自己獻祭給蚩尤?”
“如果沒有現成的祭品的話,憑借魑魅對於大酋長的忠誠,他是完全有可能會這樣做的。不過這一次,有人搶了這個風頭。所以魑魅隻需要負責維持這個複雜的陣法的正常運行就可以了。”
“東海的那個叫相柳的家夥?”
沐血點了點頭,“我隻能說這一切都太過戲劇了。”
“戲劇不戲劇的咱們先不管,在夢靈珠的記錄中是否有提到他們下一步要去到哪裏?”
“那個地方並不遠,就在大雁塔。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製止他們,這個陣法需要再月蝕之夜才能發動。而老夫剛才大致算了一下,月蝕之夜就在明晚。不過根據我對魑魅以及無麵的了解,現在的大雁塔肯定會是一個神魔難近的鐵籠,所以……”
“馬上回秦府整頓休息,商量對策,一定不能讓他們的計劃得逞。”
回到秦府以後奔波勞累了一整天的大家都各自散去了,逍遙生囑托秦府的管家為沐血還有冥光冥血二人安排好住處之後,獨自一人來到了秦府的後院中。這個地方平常並沒有多少人來,隻有幾個照看園子的家丁,而現在就連這最後的幾個家丁都被逍遙生叫走了。短短一天的時間,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兩個朋友的死訊紛杳而至,而獅魔王與沐雨微也莫名其妙的反目。逍遙生感覺自己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所以他需要一個人單獨靜靜。靠在廊柱上,逍遙生仰頭望著已經被雲霧遮裹的明月,心中不免很是悵然。或許明晚一過,世人就再也無法這樣安詳的欣賞月光了。如何才能夠進入大雁塔,成了又一個繼續逍遙生解決的問題。白天的那番苦戰,魑魅以一己之力抵擋了所有人的攻擊,如今他們蜷伏進了大雁塔裏麵,攻守之勢顯而易見。
逍遙生的頭頂突然發出一陣很輕微的響聲,雖然很輕微但在這樣夜深人靜的環境下,還是引起了逍遙生的注意。“難道是魑魅派來的奸細?可是魑魅怎麼知道我們住在這裏?”抱著這個疑問,逍遙生飛升一躍跳進了院子裏麵朝著那走廊的頂上看去,結果令人吃驚。
“很意外吧?我們又見麵了。”說話的竟然是早些時候那個阻止大家進入魑魅之前藏身的那間屋子的那個神秘人。
“你怎麼找到這裏來的?”雖然這個神秘人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表現出有敵意的樣子,但逍遙生仍舊不敢輕易就放下戒備。
“你真的不用對我如此戒備,因為我沒有任何理由要跟你們為敵。為了表明我的誠意,我就回答你剛才提出的那個問題吧。你問我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答案其實很簡單,因為是你們帶著我到這裏來的。”
“我們帶你過來的?”逍遙生一怔,在進屋之前大家分明親眼看著這個神秘的家夥離開的,怎麼會是大家帶著他過來的。唯一說得過去的解釋就是剛才的那次離開不過隻是一個障眼法,實際上這家夥一直都在暗中監視著大家。“你在跟蹤我們?”
“不,我是在保護你們。”神秘人在這個問題上麵出奇的堅定。
“如果你真的是來保護我們的,那你是否也應該先告訴我們你是誰啊?”
“身份有這麼重要嗎?我這個告訴你吧,身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所珍視的那一切。”
“聽起來好像是一個很有故事的人,不過很不巧,我現在並沒有什麼心情傾聽別人的故事。你說的那句話的後半節我挺讚同,不過我現在所珍視的一切正麵臨著巨大的危機。”
神秘人居高臨下,逍遙生似乎聽見他輕輕地笑了一笑。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再焦慮什麼。如果我能讓你們進入大雁塔,你是否會認為我是你們的朋友呢?”
“你有辦法進入大雁塔?”逍遙生喜出望外。
“區區這樣一個陣法,還難不到我。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條件?什麼條件?”逍遙生就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你放心,這個條件對你們來說沒有任何的難度。我隻需要你們在進入大雁塔的時候不要帶上玉臨香就可以了。”
“不帶上玉臨香?這是為何?”
“不要問太多,這是我唯一的條件。如果你能滿足,我就告訴你如何進入大雁塔。否則的話,你們就自己想辦法吧。”
“這……雖然我可以給臨香說不讓她跟我們一同前去,但是我不能保證她是否會聽我的。”逍遙生麵露難色,這種緊要關頭拋開隊友並不是什麼好事情。
“話我就撂在這裏了,怎麼辦那是你的問題。明天中午我會在這裏等你,到時候你給我最後的答複。”神秘人說完也不等逍遙生答應,就瞬間消失不見。
為什麼這個人單單看重玉臨香?逍遙生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好歹現在有了一絲的希望,但是如何在這件事情上對玉臨香開口,卻再一次讓逍遙生犯了難。涼風忽至,已是夜深之時。逍遙生長籲了一口氣,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踏上了返回自己房間的路。
與此同時,秦府中的另外一件房間中的燭火依舊在跳躍。一位老者坐在桌邊沉思著,而另外兩個人則筆直的站在一邊,隨時聽候老者的調遣。良久之後,老者抬起頭來,“晚上的那枚徽章想必你們也已經看到了,那必定是伏魔殿的東西。我聽說伏魔殿每個殺手的徽章上麵的圖案都不一樣,從雨微晚上的反應看來,那個獅魔王手上拿著的那個徽章很有可能是屬於殺害淩雪的那個人的。你們兩個去打探一下,切記,不要驚動其他人。”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