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棠棠又去席家了。”
裝修豪華的沈宅裏,一貴婦人正梨花帶雨地哭訴。
在她的麵前,是大腹便便,戴著金手鐲金戒指金項鏈,渾身充滿暴發戶氣息的男人。
男人正在看報紙,並沒有去理會一旁哭訴的貴婦人,隻是漠不關心道。
“去就去了,你還能攔著她不成,席家人還不至於把她弄成殘廢。”
男人似乎習慣了貴婦人整日的哭訴,語氣不大好的反駁。
“可是她的傷才剛剛好,哪裏經得起席少的折騰。”
聞言,貴婦人急不可耐的回複,見男人皺眉,她才壓低了聲音,悻悻開口。
“我就棠棠這一個寶貝女兒,我不想她出事。”
聽到這裏,男人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他揮揮手,像打發叫花子一樣。
“床頭還有一張卡,你拿去刷,別來煩我。”
聽聞此言,貴婦人眼睛一亮,連忙扭著婀娜的腰肢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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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宅。
原本正在花園裏打理花枝的管家突然抬起了頭,好巧不巧地和欄杆外麵的女孩子對上了視線。
沈眠棠今天穿的是鵝黃色的絨裙,戴著編織的草帽,正好擋住了猛烈的陽光,漂亮靈動的大眼睛裏滿是雀躍,看見管家,她連忙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語氣滿是欣喜。
“管家叔叔,我來找知知。”
管家有些頭疼的放下手裏的修剪工具。
“沈小姐,我們小少爺不在家。”
“我不信。”
女孩子的反應很快。
“我看到他進房間了。”
管家一臉複雜的看著她。
他們家少爺的房間怎麼可能在外麵被看到。
但麵對著女孩子,他還是極其有耐心的開口。
“小少爺最近不能見人,沈小姐是有什麼事想要和他說嗎,我可以替你轉告。”
這小祖宗就別再為難他了。
萬一又像上次那樣傷著碰著了,他可沒法跟人家裏交代。
“我今天還沒有和知知說早安。”
麵對管家的無奈,沈眠棠顯得很是認真。
“我要親自去跟他說。”
她小小又乖乖的,從來不會像其他千金小姐撒潑,所以很受人的喜愛,無論是席家人還是傭人。
管家受不了沈眠棠無形中的撒嬌,正打算找個理由糊弄過去。
“陳叔,讓她進來。”
不等管家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二樓的陽台傳出了一道低沉的少年聲。
“知知。”
沈眠棠一聽到聲音眼睛就亮了起來,也不管有沒有看到裏邊的人,一個勁的忙著揮手。
“我來找你玩兒。”
“沈小姐……”
管家還在試圖準備進來的沈眠棠。
他家老爺說了,無論少爺今天說什麼都不能把沈小姐放進來,否則他就卷鋪蓋走人。
席家給的薪資很高,他還有個生病的孩子急需用錢,他不能冒這個風險。
“我說,讓她進來。”
二樓陽台的推拉門被人推開,坐在輪椅上的少年艱難地移動到了陽台上。
少年頭發微長,碎發散落在脖頸處,被他用夾子隨意固定著,精致的麵孔被過長的劉海遮掩了大半,隻露出高挺的鼻梁和嫣紅的唇,不難看出他的絕色,卻也讓人難以琢磨他的神情。
但無疑的,他現在的情緒很煩躁。
管家在席家幹了小半年,也清楚這是對方要發病的預兆。
他下意識的要拿出手機聯係相關人員。
然少年漫不經心的語調傳來。
“你敢打電話,我就有辦法讓你出不了席家的門。”
管家拿手機的動作一頓。
哪怕眼前的少年年紀尚輕,可是他話裏話外都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和威脅,上位者的壓迫感無時無刻不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而且對方也不是他這種正常人能惹得起的。
管家暗搓搓的看了一眼跟看到自己偶像,眼裏直冒星星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