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哭了吧?”江秋荻忽略薇涼的威武壯舉,哪壺不開提哪壺,“小孩子還學人家拍桌子吵架,結果還是哭鼻子抹眼淚了吧。”
薇涼愣愣,“江大神你有讀心術還是有千裏眼?那天我的確悲劇了,而且我現在心裏還是難過著,因為那天除了牛幫幫她們以外沒人肯過來幫我講講理。所以後來我算是想明白了人要自個成全自個,對自己好一點。”
江秋荻笑了笑,“這麼個小事你都傷春悲秋到現在是不是也太沒出息了。”
“我是沒出息,缺點一大把,你又可以記錄到你的筆記本上去了。”薇涼癟癟嘴,突然覺得電梯有點不對勁,她連忙扯扯江秋荻的衣服,“江秋荻,我怎麼覺得電梯不動哎。”
“你才發現!”江秋荻淡淡看她一眼,淡淡說,“在你回憶當年壯舉的時候它就不動了。”
“什麼?”夏薇涼昂昂下巴,驚訝地對著江秋荻,“那你還和我聊得那麼淡定?”
江秋荻聳聳肩,一副“不然還能怎麼”的表情,薇涼被嗆到了,“你再怎麼著也應該吼一聲:薇涼,電梯壞了,我們生不能同寢死同穴。”
江秋荻“噗嗤”一笑,“死同穴,虧你想得出來。”
薇涼還是不甘心,拉著江秋荻的衣服,“我坐電梯的概率堪比男足進世界杯,壞了?你確定肯定以及一定?”
“現在除了壞了好像沒有更好的解釋。”江秋荻鎮定地說,“薇涼,別急,坐一會,等救援。”說著就拉著薇涼席地而坐。
“那老師殺傷力果然大,我都沒有朝他那個方向走已經倒黴到被困在小籠子裏。”薇涼深深吸了一口氣,抱怨連連,“什麼破學校,連個電梯也不讓人放心,錢都拿去養那些沒用的,遲早要被家長唾棄被學生拋棄……”別看薇涼罵學校罵的很開心,其實在平時她是喜歡這個學校的,不過現在被情況所迫,不罵點難聽的不解氣。
江秋荻見她在被困中還能口若懸河激情澎湃,忍不住笑意:“薇涼省點力氣,好歹等我們出去以後再罵。”
夏薇涼聽江秋荻這麼一說便覺得罵的有點累了,便打算以一句:“這個破電梯!”作為結束語好讓自己歇一會,誰料“破”字才出口,電梯裏的燈很有節奏的“撲閃撲閃”兩下:滅了!
“早知道出門前我就應該查查黃曆,沒準今天是諸事不利。”夏薇涼氣餒癱坐在江秋荻旁邊,黑燈瞎火的又有點害怕就往他那邊靠了靠,戳戳他手臂絮絮叨叨:“貌美如花的我,傾國傾城的你不會在這裏缺氧死掉吧?早知道我就不罵電梯了,罵學校的那會還好好的有亮光,一罵它就開始別扭了,給我熄燈。我想我應該誇它,我可愛又活潑的電梯小弟弟你就行行好自我療傷自愈吧,芝麻開門讓我們出去,讓我把寢室裏的半個麵包啃完,寢室裏的三個家夥還等著我回去鄙視我沒有初吻,還壓了幾根玉米……”原本一動不動的江秋荻聞此言稍微動了動,然後又恢複了安靜不動狀。
“啊!”薇涼大驚,叫一聲,捧住自己的臉,“江秋荻你剛才幹了什麼?”
“親了你一口。”在黑暗中,江秋荻的聲音飄來,飄得那麼理直氣壯,那麼淡定自若。
“你……”夏薇涼撲上去,“你找死!”心裏默念:投之以桃,報之瓊琚,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也吻一個,傾國傾城。
“以前又不是沒親過……”江秋荻狡黠地笑,不過薇涼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