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油馬路邊。
“小夏,你不僅臉盲而且還是路癡,這幾年在C城算是白混了,我對你沒指望了。”墩墩漲紅著臉氣喘籲籲地看著薇涼就如看著一盤新鮮出爐的炸雞翅,恨不得立馬撲上去咬一口……解恨。因為夏薇涼的認路水平簡直和識人水平有的一拚,一會兒說去體育館的公車經過學校正大門,一會兒又說經過的是生活區,結果他們足足繞了學校一圈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公交站點。
薇涼鬱悶地拍拍腦袋,“我記得12路經過文苑路,要是不經過文苑路那就一定經過學府路,可為什麼會找不到站點呢?”她眼見著太陽下班月亮上班不由心惶惶,時間不等人,要是壞了墩墩看演唱會的大事,十個薇涼也不夠滅。
“打車過去吧,車費100元以下到我這裏來報銷。”夏薇涼狠了狠心,決定為了自身安全著想還是成全了墩墩。
“也隻能這樣了。”墩墩萎萎地說,“不過也不知道這個時候司機師傅肯不肯載我去AB體育館,人山人海路上堵車,一般不是心地善良技術高超的師傅是不會去冒險的。
“那怎麼辦?”薇涼顫巍巍,“要是沒人肯載你,今晚我的結果是……”
“放心,我會留你全屍。”墩墩安撫她。
“江秋荻去哪裏了?”夏薇涼環顧四周,搖晃著身子,“全屍!姑娘我還年輕,還沒嫁人。”
“大概是怕老婆死於非命乖乖的去找車子了。”墩墩邊說邊往不遠處的三岔路口探了探,“呼啦”一輛寶馬飛了出來。
“有錢人。”墩墩感慨,“要是能停在我們麵前助人為樂那該多好。”
墩墩話音一落,薇涼就衝到馬路中央,威風凜凜的一站,豎起大拇指做了個標準的攔車姿勢。寶馬減速,車窗緩緩搖下,裏麵探出一張戴著墨鏡棱角分明的臉,溫和地看著夏薇涼:“小姐,年紀輕輕怎麼學人家馬路自殺?”
薇涼一愣,“自殺,開玩笑。”諂媚的笑,“先生能不能幫忙送我朋友一程。”
墨鏡男側目,搖搖頭,“小姐,你不夠漂亮衣服也穿的太多。”
薇涼的臉僵了僵,吐出兩個字:“猥瑣。”說完就撤,墨鏡男在後頭喊了一聲,薇涼以為人家善心發現,連忙轉身微笑。
“小姐,你剛剛視死如歸的樣子真的很像去自殺。”
薇涼一個踉蹌橫倒在馬路上。
以上純屬夏薇涼意,淫,不過她很清楚要是自己真的跑去攔車,下場估計比YY還慘,誰叫她在有生之年遇到江秋荻之後好像用光了所有運氣,平時不是當炮灰就是被關電梯。
“又一輛,保時捷哎。”墩墩翻著白眼,“一個個的都欺淩我們沒車坐,要是惹毛了我,我把拖拉機開來當勞斯萊斯用。”
“上車。”保時捷在她們身邊停了下來,一個幽幽的聲音飄了出來。
“沒搞錯吧!”墩墩的白眼還沒翻完就聽到“上車”兩字,白眼立即變紅眼,一瞬間紅白交錯就成了鬥雞眼。
“等等。”薇涼一把拉住墩墩,咬咬手指,疼的,原來這不是自己的幻想。
“等什麼等。”墩墩把夏薇涼推進車裏,激動地語無倫次,“小夏,原來你家男朋友是有錢人,保時捷,我沒力氣了,眼睛也被刺瞎了。江秋荻你好拽,我都快愛上你了,有錢有才。”墩墩張大嘴巴,推著薇涼,“小夏你到底是走了什麼狗屎運。”
夏薇涼被墩墩搖晃得東倒西歪,老實說此刻薇涼受的刺激比她還大,嘴巴張得也比她更大。薇涼完全在雲裏霧裏中,所以從爬進車開始她就認真仔細的打量前麵開車的人,從反光鏡裏可以看出開車的他有一張英俊的臉,眉清目秀國色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