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怎麼解?”王依連忙從床上捧出一本很厚的書,翻來翻去說,“根據弗洛伊德的夢的解析,夢……”
“等等。”這時,夏薇涼打斷了王依的發言,揮著手機顫巍巍,“夢總是虛無縹緲,阿寢你的分析暫且停一停。我現在剛收到輔導員的短信,昨晚祝婉之的事情結果已經出來了。”
“怎麼樣?”王依扔掉書,幫幫、姚慕兮伸長脖子,緊張的氣氛彌漫在211寢室的上空。夏薇涼病懨懨地說:“輔導員告訴我,我沒事了,祝婉之倒下是因為她自己身體的原因,跟我一毛錢關係也沒有。”
“那你的萎樣裝給誰看?”姚慕兮“哼”了一聲,鬆口氣,笑得燦爛無比。
薇涼抱著枕頭說:“再怎麼說人家也送醫院了,我總不能敲鑼打鼓喜氣洋洋。我在想,我是不是應該去看望她一下。”
“別裝了。”幫幫一個白眼掃過去,“你不做聖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又何必去看她。”
薇涼歎了一口氣,“也對,我去看望她說不定還會被別人說假惺惺……可是,不理不睬的話我心裏會不安,天天做惡夢。”
“所以說做個決絕沒心沒肺的人物也是不容易的。”王依望薇涼一眼表示理解,“我們都是膽小鬼,稍微做點壞事就睡不好吃不香,但都這樣了,有時候躺著還會中槍。”
“罷了,為了我的睡眠著想,我還是矯情一回吧。”夏薇涼狠了狠心說,“我去買點水果,你們幫我送過去。”
“薇涼,我隱隱約約能看到有光環在你頭頂上。”姚慕兮朝薇涼擠眉弄眼,無比誇張地說。幸好幫幫隻是咧嘴笑笑,“既然要送就趁早挑水果去,早送早解脫。”
“收到。”夏薇涼對幫幫感激一笑,從床上跳下來,洗漱、穿衣,一氣嗬成。剛要跑水果店,突然想起今早有課,猶豫了一會,還是奔向了課堂。說好了,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差半天差一節課也是可恥。室友們被薇涼的舉動給驚到,夏薇涼說要努力的時候,大家還擔心她是不是三分鍾熱度,幫幫打算每天在寢室畫正字,用來計算夏薇涼發奮的日子。可是今天看到她這般衝勁,不用借口逃課,大家終於認可薇涼此次努力不是光動動嘴皮子,看來是真的覺悟了。
夏薇涼坐在課堂上,感覺良好,心裏盤算著下課後要馬上解決水果問題,然後立即讓幫幫她們送去。從此以後,祝婉之走她的陽關道,她夏薇涼走她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一刀切毫不留情。薇涼想到這,滿意地勾了勾嘴角,雖然此次送水果被姚慕兮看到了聖母的光環,但是看到就看到唄,反正僅此一次,下不為例。薇涼等下課,拿出手機看時間,忽的發現手機裏竟然有幾十條還未打開的短信。短信如此來勢洶洶,難道是催繳話費?薇涼擰著眉頭打開。
“哐當”,心一顫,手機落地,短信內容比移動催繳話費還恐怖。一條條短信都是祝婉之和她的朋友發過來,當然不是催話費,是來催命的,都是些稀奇古怪詛咒哀怨的鬼話。
夏薇涼咬咬手指,疼的,這下不是在做夢。薇涼的臉紅一陣青一陣,枉費她還想著買水果看病人,真是犯賤。這樣彪悍的病人還需要她看嗎?躺在病床上都不讓人安寧,想恐嚇!裝可憐的招數敗了就直接撒潑發瘋,這個可怕的女人,那群可恨的二百五。夏薇涼如坐針毯,恨不得現在就衝出教室,跟那一幫混蛋大幹一場。別以為有錢就能為所欲為,別以為有勢力就能夠破壞別人的感情。夏薇涼再不濟,也是一顆光明正大的野草,野生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野草,生命力旺盛,肯定壽比南山,活得比誰都長,笑得比誰都歡樂。薇涼咬著唇,撿起手機,他們太過分,還害得她白白掉了一回手機,摔壞了都沒人賠償。現在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接通電話。薇涼非常懊惱。手機好像感受到了薇涼的擔心,竟有來電顯示。夏薇涼吐吐舌頭,這個電話來的好,來的妙,來的呱呱叫。她蹲著走出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