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又猛地一晃!向下沉了一小段!而顯示器上的亂碼飛速地變換著!誰也不知道,電梯下一次失去控製,會停在幾樓……
“救命啊!救命啊!”男老師的大腦已經徹底停工了。他現在能想到的,就是不停地喊救命。
過了兩分鍾,或許是五分鍾,男老師的整個後背都被冷汗打濕了,白色襯衫緊緊地貼在身上。
“救命啊——”終於,男老師嚎啕大哭起來。
“喂,誰在電梯裏?”突然,電梯外傳來一個男聲,聽起來,年紀不大,應該是學校的學生。
而這個聲音,在已經崩潰的男老師聽來,簡直就是天簌。
“是我是我!”男老師拍著電梯門,大叫起來,“救救我!快救救我!”
“好,你等一下哈。”外麵的人平靜地應了一聲。“學校的破電梯,早就該修了。隔三岔五地就壞一次,每次維修都是應付了事。怎麼樣,這回終於出事了吧。”電梯外的人是白天不知夜的黑,絲毫沒考慮到電梯裏的人已經嚇得不成人樣了,他反倒在外麵絮叨起來。
看我出去怎麼收拾你!男老師在心中恨恨地想。此時,他已經認定外麵的人就是學校的學生。聽到他在外麵直絮叨,男老師剛剛的恐懼便被一絲優越,一絲鄙夷所代替。而這份複雜的感情,竟也讓他慢慢地平靜下來。
也不知那男學生在外麵做了什麼,總之,電梯的門竟緩慢地打開了。
一絲光線從剛打開的一條小縫漏了進來,男老師激動地貼在門上。
“你是學校的學生吧?”男老師清了清嗓子,走出電梯。
電梯外,正是一個圓臉學生模樣的人。
“老師,你怎麼嚇成這個樣子?”看著男老師濕透了的後背,圓臉學生奇怪地問。然後,順手把男老師掉在電梯裏的公文包撿起來,交還給他。
“哦,剛才十樓的窗戶……”男老師說到一半,就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難道要跟學生說,自己懷疑窗戶是被那什麼什麼推開的?
所以,男老師便適時地住嘴。
“沒什麼。”男老師搖搖頭,甩去腦子中的迷信思想。
“哦?”圓臉學生有些奇怪地用了這個感歎詞。
“老師,你要說的是這個嗎?”圓臉學生突然很誇張地露出一個笑容,而他的胳膊,伸得很長很長,一直伸到走廊盡頭的窗戶旁,然後用力一推,窗戶霍地被推開……
圓臉學生扭過頭,對男老師緩慢地一笑,那扭頭以及笑的過程,就像是慢鏡頭一樣,十分滲人。
男老師張大了嘴,卻一個字都發不出來。經過這三番五次的驚訝,男老師的心理承受力終於達到了極限。隻見他兩眼一翻,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膽子這麼小?怎麼做壞事的時候不見你膽子小?”圓臉學生看了眼昏倒在地的男老師,十分鄙夷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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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大廈,鄭依依家中。
鄭依依房門口的吊蘭,突然不安起來。長長的紫色藤蔓一路遊到鄭依依房間,輕輕地搔了幾下她的鼻孔。
“別吵!我才睡著你就來煩我!”鄭依依翻了個身,同時用被蒙住腦袋,不理會藤蔓。
藤蔓不屈不撓地換了個方向,改撓鄭依依的腳心。
“哎呀!真討厭!”鄭依依不耐煩地坐起身。
而她這一坐起來,正好看到剛剛破門而入的刀手。
“鄭依依,你欠我一個說法。”刀手雙眼閃著憤怒的光芒,而蹲坐在他肩膀上的尋妖鼠,則鼠仗人勢,衝著鄭依依呲牙咧嘴地吱吱亂叫,模樣囂張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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