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為那個案子,愁白了好幾根發,最後成功破案。
夏雲書猛地搖頭,“你要是驗看,讓世子進來幫你吧,我怕。”
“成。”
常悅之發現死者的樣貌中上等,很有嶺南美人骨感美。
她蹲在台子前,一點一點地看死者屍體上的痕跡,除了那些正常屍體腐敗後產生的色澤,沒有其他發現。雙眸目光落在了死者的右手,常悅之方才帶著一絲溫和的眼神立刻變得凝重了起來。
蹙緊眉頭,她仿佛不可置信般又將那隻手提得近一些。因死了有些時日,白婉屍僵有些嚴重,右手緊緊握拳。常悅之費了好些力氣,才將手掌略微攤開,隻見十個卷曲的手指指尖內,夾帶著一絲塵土,個別指甲縫內,有異物堵著。
見此狀,她從布袋子中拿出那卷布,攤開後,挑了一個細小的銀針般的東西,在死者白婉的手指甲縫中掏了掏,掏出一塊似已幹了的東西。常悅之從卷布中拿出了一塊幹淨的方布,小心翼翼地將從指甲縫中掏出來的東西放到方布上,搗鼓了幾番,確認是人皮組織。
說明此人生前與人打鬥過,還將打鬥之人弄傷了。
既然是打鬥,那肯定有瘀痕,但白婉的身上,卻沒有看到很明顯的瘀痕。
是屍體產生了屍斑的緣故。
李長川從外間走了進來,代替夏雲書。
“你是有何發現嗎?”
常悅之見是李長川進來了,忙問道:“世子還記得,那日發現白婉屍體時,白婉二老哭訴著說,牛大對她又打又罵。”
“記得,那牛大對白婉很不好。”李長川一臉嚴肅,視線悄然避開了,“你把白布蓋上。”
“好。”常悅之邊回答邊為白婉蓋好了白布。
“既然是打罵,我沒有在白婉身上發現什麼可疑的瘀痕,除了死後所產生的死人斑。”常悅之說道。
李長川聞聲,眼底生了冷意,“這淤青,在活人身上通常要七日後,乃至更久方可消。是不是因為屍凍,查不出此痕?”
“很有可能,”常悅之手下的動作沒有閑著,“也很有可能牛大在最近一段時間沒有動手。”
聽了常悅之的話,李長川反應過來,“等等,你說牛大?你懷疑凶手是牛大?”
“通常來說,一家夫人死了,最有嫌疑的便是她那郎婿。指不定,這個牛大買凶殺人呢。”常悅之淡漠地說道。
若是細細分辨,應該能夠察覺出她語氣中帶著一絲絲厭惡和感慨的無奈。
“嗯,脫不掉的嫌疑。”李長川應聲。
常悅之用幹淨的手帕放在水盆子內搓洗了兩下,微微擰幹後,將手帕輕拭在白婉屍體上她認為可能會有瘀痕的地方,再將手帕放在那個的地方。
不多會,李長川鼻尖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你在做什麼?”
皙白的指尖拈起瓷罐子,常悅之從瓷罐子中倒出了一些蔥白丟到了木杵舂桶內,再從一旁拿起搗藥杆,搗碎木杵舂桶內的蔥白,李長川聞到的便是這蔥白與殮房內味道混合出來的異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