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那我推門進去了哦。”
“別！”
林凱欲要探頭進去，被公孫明晚給勸住了，隨即大驚失色，“大人，你怎麼了？”
“去幫我拿點廁紙過來。”
——
常悅之疑惑地看著被林凱攙扶過來的公孫明晚，擔憂問道：“公孫大人傷口崩裂了？”
公孫明晚虛弱地擺擺手，否定常悅之的想法。
“那你這是？”
“不提也罷！”
公孫明晚欲哭無淚，一個時辰前，他便去蹲坑，但沒帶廁紙！硬生生在便所中等了一個時辰，才等到林凱。
聽到林凱聲音的瞬間，他感覺林凱就是天仙下凡！
“那公孫大人腿腳可方便，能隨我們一同出去外麵吃飯？”
林凱這話一出，公孫明晚偷看一眼常悅之，“能去！”
半個時辰。
三人來到州府鬧市，夜晚的州府別有一番滋味。
他們走在大街上，看得眼花繚亂，刹那分神，被人邀請進入一間酒樓。剛踏入大堂，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隨著穿堂夜風飄入常悅之的耳朵，尋聲望去，隨即看到大堂中央的簾帳內站著數人。
忽然古琴錚錚，箜篌撥起，大堂裏的人靜了下來，眾人的目光都望過去，不由屏息。
燭光與銅鏡折射下一道道昏黃的暖光，金粉閃閃，一道道高挑的身影緩緩在幽暗的簾帳內擺動身姿，腳步輕盈，伴隨蕭聲起，她們走入眾人的視線。
常悅之臉上露出一絲驚訝。
屋內陣陣香味撲鼻，伴隨聲樂，坐在台案上的食客似飲得半醉，眼神迷離地望著台上的表演。
身穿薄紗，赤著玉足的舞姬手腕腳腕與腰間都別著金銀飾品，隨著動作一搖一晃一婀娜，金銀飾品相撞出清脆的聲音，融入樂器聲。曲樂愈發激進，愈發嫵媚，舞姬白皙肌膚間的披帛此起彼伏，香肩微露，曖昧至極，卻又帶著一絲克製，仿若是正常舞姬所作所為。
一節鼓聲敲起，從天而降一個舞姬，她與其他舞姬的打扮截然不同，千絲上僅有四五根辮子固定，身穿一件朱紅色輕紗窄袖長袍，腰束裝飾九寶瑪瑙帶，腳蹬長筒烏雲靴。
這是一身南詔男子裝束。
銅鏡折光如龍宮，籠罩在舞姬身上似上天賜予的神光。她的身段比其他舞姬更修長，加上腰帶緊束，愈發顯得腰身纖細柔韌，英姿颯爽，僅繞紗踱步幾下，已讓人覺得眼前一亮。
眾人心底已然稱讚。
常悅之好奇地探頭，想看清舞姬低垂的臉龐。
公孫明晚扯了扯她的衣袖，“你對這舞姬感興趣呀？”
“覺得有三兩分眼熟罷了。”常悅之淡笑道。
“好看的人總有幾分相似。”公孫明晚指著迫不及待要入座的林凱，“我們過去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
在點菜期間，那群舞姬的表演結束，台下叫好連連。
站在常悅之桌旁的堂倌嘖嘖兩聲，“這些女娘長得那麼好看，舞姿如此出色，不出半個月，就要去閏王府演奏咯，怕再也沒這等好顏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