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醒了啊!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的。你昨天嚇死我了,我以為你死了,不要我了。”說著說著都帶著嗚咽了。
任冬臨轉過頭去一看,原來是苗雨正躺在他旁邊,看著他又哭又笑。
他環顧一周,發現他和苗雨此刻正是躺在那個斜坡下,前麵的沙灘上有許多小水塘。
突然他想起來了怎麼隻有他和苗雨,忙轉過頭去問道:
“小雨,船上其他人呢?”
“哥哥,他們昨天就走了,還把你的食物都帶走了,那個開船的大惡人紮了你一刀,還凶我,你要替我教訓他。”
看著苗雨滿身都是泥水,嘴巴撅的很高,一副氣憤的模樣,任冬臨心中忍不住一痛,既是感到老天的不公,也是對自己的無能感到愧疚。
從小雨母親可以帶著她上豪華客艇旅遊就可以猜到小雨應該從小家境很好,肯定過的是公主般的生活,而如今卻是短短的八、九天,即遭遇了散母之痛,又是過著挨餓受凍的苦日子。
也不知道小雨的其他親人知道了這艘船的事情後會怎麼樣。
“哥哥,你可是我拉了很久才把你從那邊拉過來的哦!你要怎麼獎賞我呢!”隻見苗雨露出兩個小酒窩笑笑的看著他手指著海邊說道。
任冬臨此時回過神來,一想到小雨那才六歲,才一米三四的身高,把他從海邊拉到斜坡,心中一顫,隻覺得這條命便不是自己的了,心中瞬間閃過一個想法。
以後一定要讓小雨過上好日子,再不受苦,還要想辦法把她送回地球,跟親人團聚,找到她的爸爸。
同時任冬臨心中一狠,反正死過一次的人了,以後出去了拚了命也要殺掉黃石,正是因為他的無情,不守信譽,才讓小雨和他受困於此熔岩島。
隻見他用髒兮兮的手捏了一下小雨的小臉,笑嘻嘻的說道:
“嗯,小雨最乖了。”
小雨受了一誇,臉上更加多了許多笑容。
任冬臨看了下周圍,都是火山岩,突然覺得一個小女孩在這裏躺了一晚會生病的,那可就慘了,他可沒有感冒藥。
急急忙忙問道:“小雨,你現在感覺冷不冷,有不舒服的感覺一定要給我說。”
隻見小雨笑嘻嘻的說道:“這地可熱乎了,躺在上麵比電熱毯還舒服,不冷,不過就是餓了,那個開船的大惡人把吃的都拿走了,就給剩了瓶水,在這裏。”
說完從身下撤出來一個旅行袋。
任冬臨接過旅行袋一想,從昨天中午到今天早上了,小雨還沒吃過一點東西,這對小孩身體發育一點都不好,必須盡快找到吃的。
他自己也是感覺餓的快不行了,但是身上卻非常有勁,感覺就像身體很強壯,有使不完的勁一樣,這種很餓,但精力很旺盛的感覺很怪異,也沒多想,把包裏的水拿出來遞給苗雨。
“小雨,來,先把水喝幾口,我去找點吃的。”
苗雨遞出小手接過瓶子喝了兩口又遞了回來,任冬臨一陣不忍,他也知道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再課也得忍,不能喝多,喝完了就沒有了。
別看苗雨年紀小,對很多事不理解,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母親的死讓她成熟了很多,能吃苦,很聽話。
任冬臨接過了瓶子,蓋上蓋子放到袋子裏,把袋子放到小雨旁邊,然後轉身開始看看哪裏能找到吃的。
說到吃的,他首先開始想到的就是斜坡上的那棵樹,一樹的果子。
三步兩步就爬到了斜坡頂,起碼比昨天快捷了不下五倍,任冬臨此時也是心裏感到怪異,怎麼挨了黃石一刀,人還感覺比昨天精神了許多,別說這麼久沒吃飽過,就是他以前滿狀態時也沒這麼敏捷過。
任冬臨心裏知道肯定是昨天吃的果子的問題,但現在站在果樹旁邊卻又不敢摘。
昨天吃了果子後那種心髒跳動的恐怖感,還有那種膨脹感,他都曆曆在目,他甚至在想如果不是那時候黃石給他放血,他會不會整個人被脹爆掉。
此時他可不敢拿來給小雨試吃,他昨天吃的是金黃色的果子,現在剩下的銀白色和青銅色的果子還不知道有什麼效果呢?
萬一也需要放血,他怎麼辦,難道紮小雨,就算他能狠心去紮,好像也沒有工具,所以吃果子是不合適的,隻能另想辦法。
任冬臨從心裏感覺到這果子不平凡,能夠讓他的體質提升這麼多,同時一晚就把他胸口的傷口修補的一點都不剩,還有這種根部紮到岩漿池的生存方式,絕不是一般的植物能夠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