蛻變的同時，一股磅礴的源能直衝頭顱而去。
他的雙眸發燙，他的耳朵通鳴，他的……
待到一切結束，生命升華的微妙在識海深處綻放。
蘇妄卻看著眼前的暗沉世界，神色茫然。
“我不是在突破嗎？這是哪？”
疑惑的聲音回響在這片黑暗，卻沒有任何的回應。
暗沉的世界逐漸亮敞。
而蘇妄也終於看清這世界的真麵目。
這世界空空蕩蕩，唯獨中央懸空著一架天秤，兩端空空，不偏不倚。
而自己站在天秤的中央。
然後，他聽到了仿佛從世界深處傳來的威嚴淡漠的聲音。
“一個代價，一個賜予。”
蘇妄迷惘的不知所措。
“什麼意思？代價指的是什麼？賜予，又指什麼？”
“一個代價，一個賜予。”
那聲音仿佛不知道眼前人的疑惑，如同剛才的語氣，淡漠而威嚴。
蘇妄卻注意到在那聲音說到“代價”的時候，右端的托盤微微亮起，而說到“賜予”的時候，左端的托盤微微亮起。
略微思索，他嚐試著挪動身體，卻發現身體漂浮沒有阻力，他飛身來到左端的托盤，卻沒有絲毫的反應。
“果然，隻想得到賜予是不行的。”
那麼，要不要進行交換呢？
蘇妄思索著自己有什麼，然後發現自己除了一具身體、過往的記憶，似乎什麼都沒有。
他突然想起了一句話“生來無一物，別時意如初。”
反正他也沒什麼可失去的。
蘇妄不再猶豫，朝那右端的托盤飛去。
待他的雙腳落地，一道耀眼的光高高照耀。
他再次聽到了那道聲音。
“交易成功。”
然後一陣天旋地轉，意識浮沉，他似乎失去了什麼，又似什麼也沒有失去。
但這一切他都不清楚了，他陷入了無邊黑暗。
蘇妄覺得他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的場景光怪陸離，一會兒是千奇百怪的種族，一會兒是各式各樣的星球……
但當他想看清這一切時，卻隔著一層輕紗似的帷幕，怎麼也看不清。
於是，他醒了。
醒來時，眼前一片漆黑，如同徜徉在黑暗中。
他似懂非懂，自言自語的說著：“原來‘代價’是雙眼，那麼賜予呢？”
蘇妄動用意識，感知著自身，一下恍然大悟。
原來，“賜予”是感知的提升。
他可以清晰地感知到體內的每一處細節，血液的循環流動、肌肉的放鬆、收縮、五髒的動彈……，一切都可以感知到。
他試探地控製著右手的肌肉、關節，猛地揮出，破空聲陣陣，前所未有的凶悍。
蘇妄甚至覺得這樣的一拳已經超過的全力一拳的威力。
或許還不止這樣，他朝著外界感知去，四周的一切清晰的刻印在他的意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