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行，不得不說比之前好多了。
至少晚上可以輪流休息了，不用一直警惕四周。
第一晚，許輕言守夜。
蘇妄有了空閑，決定試試那所謂的淨血法到底有沒有用。
他從包裹中摸出一個罐子，裏麵滿滿當當全是水。
又摸出一個大些的罐子，空的。
從中拿出一包布巾包裹著的東西，打開一看，全是灰白的結晶，這些是他好不容易從那城關中搜刮出來的硝石。
蘇妄憑著記憶用簡易製冰法來製冰。
許輕言看到了蘇妄那奇怪的舉措，問：
“你在幹什麼？”
蘇妄頭也沒回，“沒看出來嗎？我在製冰，想不到你居然是九年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
許輕言沒好氣的道：
“我知道你在製冰，但你製冰幹什麼？”
蘇妄突然意識到許輕言或許並不知道一階的進化之路。
想到這，他的臉上露出了賤兮兮的笑：“嘿嘿，我不告訴你。”
許輕言哼了一聲，“不說就算了，其實我也沒多想知道。”
說著，他就轉過身探查另一個方向了。
蘇妄嘖了聲，“口是心非是沒有用的，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許輕言嗬了聲回應他。
蘇妄不再理他，專心自己的製冰大業。
過了一會兒，那小一些的罐子裏竟真的出現了冰塊，這讓他有些許的成就感。
蘇妄也顧不得這冰塊究竟幹不幹淨，直接塞進嘴中，咕咚一聲順著腸道滑入胃裏。
寒氣四溢，蘇妄意念控製著寒氣擴散至全身。
一陣操作後，他發現他的體溫似乎降了些。
又接連幾塊冰塊下肚，他察覺到自身血液流淌速度緩下來。
但這還不夠。
他咬了咬牙，一口氣吞下剩下的冰塊，又吞下幾顆源晶。
源晶下肚後，源源不斷的源能團團圍住那些寒氣，想要將它們吞滅。
但寒氣並不屈服，反而更加肆意的擴散。
刹那間，冰火兩重天在他的體內交織。
劇烈的疼痛讓蘇妄精神恍惚，他勉強集中精力，用意念控製著源能迅速淨化血液。
現在，就看是蘇妄先淨化完血液，還是源能先將寒氣吞滅了。
許輕言聽到了蘇妄壓抑的嘶吼聲，立即回頭，卻驚訝發現他麵目猙獰，青紅交織，仿佛在體內進行著一場拉鋸戰。
許輕言一時之間不知道蘇妄到底發生了什麼，隻能守在他的四周，靜靜地等待。
在釋放了全部意念的情況下，蘇妄操控著源能快速淨化著血液，終於，在寒氣消失之前淨化完全。
蘇妄還沒來得及高興，體內的傷勢徹底爆發出來。
噗！他狠吐一口紅如火的血液。
意念過度使用的後遺症同時爆發，沉重的困倦讓他睜不開眼。
啪的一聲，他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而一旁的許輕言看著他倒下，黑袍下的神情複雜。
遲疑片刻，他上前將蘇妄挪到一旁的石頭上。
他看著蘇妄，喃喃自語：
“倘若你真的是那無惡不作的惡人，我也就不會這般猶豫了。”
不知過了多久，蘇妄漸漸恢複了一些意識。
他感知到他的身體似乎被人扛在肩上，不斷前行。
他動了動有些嘶啞的喉嚨，說：
“沒想到你居然沒趁機殺了我？許兄，你真的讓我有些意外。”
許輕言語氣淡淡的道：
“殺了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蘇妄仔細想了想，“似乎還真的沒什麼好處，殺了我，你頂多得到幾百源晶，然後報了之前的恩怨，但許兄會失去一個值得信賴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