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北帝攝魂符可比卍字回神咒霸道多了,就好比是強盜與書生的區別,頓時隻見隨著符咒入體,步練師渾身一陣劇烈震動,緊接著震動停止後整個人便如大夢初醒一般震愕的看著滿屋子圍著自己的人,訝然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步老將軍見孫女終於恢複正常,一時難以抑製激動的心情,偌大一把年紀竟然忍不住掉起了眼淚。步練師見狀連忙過來扶住步老將軍問道:“您怎麼了,爺爺?”
“沒事,沒事,回來就好。”
步老將軍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而後起身對著兀自有些茫然不知所以的法禪拱手相謝道:“大師之恩老夫沒齒難忘,從今以後老夫這些家財便盡是大師所有了。”他說的極其幹脆,絲毫沒有一點不舍。這份拿得起放得下,視錢財如浮雲的氣魄不禁令羅俱伐大為感佩。
法禪一聽步老將軍真的要將所有家財送給自己,心中一時狂喜不已。步老將軍何等人物?從前朝走到現在,幾十年官場風雲屹立不倒,被譽為官場不倒翁,積攥下來的家財少說也有億萬,可以說夠他一生受用不盡的了,當下哈哈一笑,剛想對步老將軍客氣一番,卻在這時屋內突然響起一個聲音道:“恐怕他有命拿沒命花。”
眾人聞聲一陣愕然,紛紛循聲看去,隻見不知何時客廳裏多了一名身著黑衣的妖異男子。那妖異男子看上去三十來歲的年紀,做少民裝扮,麵皮白淨,眼似桃花,鼻梁挺直,眉飛雙鬢,頜下留著三縷微須,長得那叫一個漂亮,隻是唯一讓人感覺不舒服的就是氣質上帶著一絲邪異。
“你是何人?”作為步老將軍警衛員的殺伐第一個反應過來,當下一個箭步衝到步老將軍與步練師身前掏出槍指著那妖異男子喝問道。
那妖異男子對於殺伐的喝問根本無動於衷,一雙眼睛隻是盯著法禪,眼神冰冷,就仿佛在看著一個死人。法禪不禁暗叫了一聲“苦也!”情知這必就是那位拘禁步練師真魂的神明,無可奈何之下隻得硬著頭皮邁步上前口誦了一聲佛號道:“貧僧法禪,不知閣下是何方高人?”
那妖異男子冷哼一聲,道:“你還不配知道本尊的名號。”說罷抬手毫無征兆的一抓,頓時在一股強大的吸拽之力的作用下法禪那胖大的身軀便像嬰孩一樣被扯到了那妖異男子身前。眾人見狀駭然,紛紛抽身後退。
“就憑你也能從本尊手中將人搶走?”
那妖異男子將五指扣在法禪那光禿禿的的腦門上,神色微微有些愕然。隨即抬頭向屋內眾人看去,當目光落到羅俱伐與月讀身上時頓時停了下來,因為在所有人都抽身後退的情況下羅俱伐與月讀二人卻依然坐在那裏嗑瓜子,同時羅俱伐還一身道裝打扮。這讓他不得不懷疑真正將步練師的真魂從他的身邊攝走的人是羅俱伐。
“你們是什麼人?”他開口問道。
“你是問我們?”
羅俱伐聞聲抬頭,一臉茫然的指了指自己與月讀。那妖異男子點了點頭,羅俱伐一看,當即笑道:“我們什麼人都不是,就是湊個熱鬧,混飯吃的,一切事情都是法禪大師所為,跟我們沒有一點幹係。”他說著拉起月讀,端著瓜子盤便起身退到了一邊。
法禪被那妖異男子抓住腦袋,毫無反手之力,早已嚇得心膽俱裂,此時再聽羅俱伐這麼一說,肺都快氣炸了,當即也不顧什麼臉麵了,直接撲通一下跪倒在那妖異男子麵前哀聲道:“神明爺爺,您千萬別聽這小道士胡說,小僧做的這一切都是被他擠兌的,他才是罪魁禍首。”
那妖異男子聽罷一聲冷笑,道:“敢觸犯本尊,今天這裏的人一個都活不了。”他說著扣在法禪那禿腦袋上的五指一提,旋即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法禪的魂魄給慢慢的抽出了體外。手段之辛辣不禁令人心中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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