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室裏。
寒靈垂眸看向自己那隻還未被鬆開的手，旋即眼皮微微上抬：“感覺如何？”
正處在走神狀態的李少歌，根本沒注意到寒靈說了什麼，下意識給出回答：“感覺很舒服……”
等他反應過來時，老臉不禁一紅，連忙將手收回。
“不在握會兒？”寒靈嘴角一勾，看著似笑非笑。
也不是不行……李少歌沒敢說出內心想法，隻是將頭搖的像撥浪鼓。
寒靈走到一張桌子前坐下，手指交叉，托住下巴，目光幽幽探來：“你有什麼想要說的麼？”
完了完了……李少歌心下一涼，沒怎麼想便直接彎腰道歉：“寒隊長，對不起！”
“什麼？”寒靈挑挑眉，像是沒有聽清。
“剛剛無意對您冒犯，非常抱歉！”李少歌的認錯態度很是誠懇。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剛剛竟鬼使神差的走神了。
難道是對方長得太過好看的緣故？
可自己也不是老色批啊……李少歌啊李少歌，你怎麼能在這種時候掉鏈子呢！
萬一要是這位寒隊長很在意這種事，那他這次的行為，多半會給對方留下一個壞的印象。
而人家又剛好是執掌著他生殺大權的主考官。
這局麵對他非常不利。
正當李少歌準備給對方磕一個時，寒靈搖搖頭道：“我不是說這個。”
不是這個……李少歌愣了一下，隨後試探問道：“那，是考核的事？”
“你說呢？”寒靈痞壞一笑。
李少歌心一沉。
寒靈遞來一個文件，上麵齊整羅列著李少歌的三大罪狀：
一、在考場上對同行考生出手。根據規定，考核成績應當作廢。
二、主動激怒召喚靈，製造考核混亂，影響考核進程。
三、陷入昏迷期間，消耗掉三天營養液，造成醫療資源浪費。
端著手裏的文件，李少歌一個字一個字的看過後，臉上露出些許茫然。
原來我竟然這麼壞，我真該死……誒等等，好像哪裏不太對！
李少歌忽地清醒過來。
第一點他是認的，事實依據全都擺在眼前，沒得跑。
第二點他也能勉強認下一部分，畢竟這屬於一個主客觀的問題。他要是硬說自己隻是在完成考核，誰也拿他沒辦法。可他並不想那麼無恥。
最奇怪的地方在於第三點，也就是所謂的浪費醫療資源。
這就有點太冤枉李少歌了，他是真昏過去了，又不是裝的。
那既然如此，給他用些營養液，又怎麼能算是浪費！
說不過去，根本說不過去。
莫非，她是在CPU我……這一瞬，李少歌恍然大悟。
果然，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孟夏除外。
“想好怎麼解釋了嗎？”
寒靈的聲音將李少歌的思緒打斷，他搖搖頭，“不解釋，我準備乖乖認錯。”
“嗯？”這回答讓寒靈略顯意外，好看的眸子一縮：“甘心？”
“不甘心又有啥辦法。”李少歌苦笑。
誰讓這事他確實不太占理。
其他都還好，影響不大。
主要是對同行考生出手這一條，比較嚴重。
問題可大可小。
畢竟當時他和那個瘦竹竿的關係勉強算是隊友。
偷襲的行為確實不太說得過去。
要是不對他處罰的話，以後其他人也有樣學樣，借著考核的幌子公報私仇，那豈不是亂了套。
不過話雖如此，要是讓他再來一次的話……
他還幹！
伴隨著李少歌的不按常理出牌，場上一時安靜下來。
沉默良久，寒靈才又開口：“如果我給你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