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裏的生活,讓許沁痛不欲生,不禁想到,她以前和宋焰說,兩條平行線是可以相交的。
原來,兩條平行線是不可以相交的。
許沁在監獄的工廠裏,踩著縫紉機,她從沒做過這樣的事,一架縫紉機硬是給她踩斷十幾根針。
監獄裏的縫紉機日複一日,每天十六個小時,沒有假期,讓許沁有些疲憊不堪。
有個女囚犯說道:
“以前我打工的時候,去醫院看病,就聽見不知道哪個王八蛋醫生說的,人這種東西就是賤物,不該有假期”
“還說人一旦有了假期,就會放縱自己,要是她也能被關進來,在這踩上十六個小時就好了!”
“誒,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許沁尷尬了一下,道:
“打工的”
女囚犯道:
“我以前也是打工,那個黑心的老板不給錢,還扣我們假期,我就把他店給砸了!”
許沁對麵走來了三個女人,是從其他車間出來的。
“吳姐,就是那個女人,收了禮,差點讓一個孕婦喪命!” 那個吳姐,是一個四五十來歲的中年婦女。
她殺過三個人。
監獄裏,隻有一種人惹不得,那就是殺人犯。
吳姐麵上都充滿著殺氣。
她的女兒,就是因為醫生收了那個東西,先給另一個病情並沒有她女兒緊急,又比她女兒慢到的病人安排了手術。
將她女兒的手術調動,她本來要轉院,但醫院不批準出院。
所以,她把主治醫生,院長和院長的兒子都殺了。
吳姐為了殺他們,在那家醫院潛伏了四年,她在那家醫院地下室做了四年的理發,吳姐天生一股子狠勁。
讓許沁有些害怕。
吳姐看著許沁,並不說話。
許沁腿都嚇軟了,宋焰說過,她其實就是一慫包,她用微弱的聲音問道:
“吳姐,你…你有什麼事?”
那位叫吳姐的人,點了支煙,立馬有一個女的替吳姐點上煙,吳姐瞥了一下許沁道:
“聽說,你是犯了事的醫生?真她媽侮辱這個神聖的職業,我最恨你們這種狗東西,我也遇上過好醫生”
“這樣神聖的職業,被你們這種人敗壞”
吳姐轉身,背對著許沁,一邊抽煙,一邊十分享受的聽著許沁的尖叫聲,四個女囚犯扒了許沁的衣服。
將她摁在地上。
吳姐麵對著許沁,走過去,一腳踩斷她的手指,然後彎腰,在許沁的幾個地方燙上幾個煙疤。
許沁的慘叫聲瞬間充斥著整個半邊關押女囚犯的監獄。
吳姐說:
“我聽說,說你曾經生剖婚一個孕婦,正好,我們監獄裏不止你一個醫生,隔壁關押的男犯人也是行醫的”
有一條地下通道,是以前一個女死刑犯和一個強女幹犯挖通的,之後女死刑犯因為懷孕死刑被延長緩刑。
再後來因為表現好,獲得減刑,去年被保釋了出去。
許沁的腿軟了,她跪下來求吳姐。
吳姐道:
“你以為我為什麼知道那件事,隔壁關著的囚犯,是那個被生剖的孕婦的丈夫,幾年前他老婆死的那個月”
“他連續四場手術失誤,被判了十二年,今年他就要放出去了,不過他告訴我,他不想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