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溪正坐在房間裏等著她,又擔心男子有生命危險。那男子死不死的她並不是很關心,隻是解藥在他手裏就比較麻煩了。

適時紅梅推開門進來,將東西從懷裏拿了出來,“小姐,我奴婢就拿了這幾樣東西,不知道有沒有用。”

滿溪拿起其中的一個藥瓶,拿到紅梅眼前:“這就是金瘡藥,死馬當活馬醫吧,隻能聽天由命。晚點你準備點幹糧和水,晚上一起帶過去。”

“那我們什麼時辰過去?”

滿溪抬眼看了下外麵的天,“亥時吧,那會大家基本都睡覺了。”

到了亥時,紅梅悄悄地來到滿溪的房間,就看見滿溪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輕輕推了下她,“小姐,亥時到了。”

滿溪醒了,揉揉眼睛,“那我們走唄,把藥帶上。”

紅梅在前麵拿著個蠟燭照著路,滿溪借著燭光跟在她的身後。兩人靜悄悄的打開後山的門,來到了茅草屋。男子一直在那躺著,猶如死了一般。

“紅梅,你將他的血衣扯開,我來上藥。”

扯開衣服,映入眼簾的是一道深可見骨的鞭痕,從肩膀到腰部,觸目驚心。下手的人也太狠心了,真的是往死裏整他,這人居然能硬撐了這麼久,不是個普通人。

滿溪順著傷口,將金瘡藥撒在上麵。男子麵部抽搐了一下,似乎是在抗議她下手有些重。

“好了,將他衣服穿好。隻能靠他自己了,看能不能熬過今天晚上了。”

“我們走吧,要是被人發現就不妙了。”

她們倆剛走沒多久,男子就被傷口痛醒了。

他低頭扒開自己的上衣,看到上麵的傷口已經被上藥了。這趟去皇宮中,真是得不償失,差點把命交代了。到底是哪一個環節出了錯,難道是身邊的人出現了叛徒。

男子躺著摸索了下四周,發現了幹糧和水。艱難地靠著柱子坐起來,費力的打開水壺,喝了幾口水,然後又躺下去了,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就這樣過了一晚上。

第二天男子明顯就比前一天好很多了,至少可以起來稍微動一下了。男子吃著幹糧喝著水,等著滿溪她們過來。

今天兩個人依然是亥時出門的,借著燭火遠遠的就看到那男子靠著柱子坐起來了,想必傷口已經好了很多。

滿溪將吃的和水遞給他,“吃吧,你都餓了一天了。”

“你們倆怎麼這麼晚才過來?”

“我們隻有晚上有時間,白天府裏的人太多了,出來不方便。”

紅梅將蠟燭放在地上,從懷裏取出昨天剩下的金瘡藥遞給滿溪。

“今天是你自己上藥還是我幫你?”

“我自己看不清傷口,還是你來吧。

說完男子躺下去,扯開自己的上衣,靜靜地看著她替自己上藥。

滿溪蹲在男子身旁,低著頭,小心的將之前殘留的藥粉擦幹淨,將新的金瘡藥粉倒在傷口的地方。男子難受低哼了一下,滿溪就停下來,看著他。

男子抬眼看著滿溪,借著月光看清楚了她。一張瓜子臉,雪白的肌膚映照這紫色羅衫,嬌美如花,極為俏麗,雙眉修長,鳳眼櫻唇,姿形秀麗,容光照人。肌膚細潤如脂,粉光若膩;身材苗條,體態婀娜,纖腰削肩宛似弱不禁風,娉婷嫋娜,月光下美不勝收。美女他見過很多,也擁有過,但是無一人能與眼前的女子相比。她既聰慧又果敢,是他要找的那個攜手到老之人。所以此刻他無比確認眼前得女子,就是他想要共度餘生的人。

“先生,藥我已經上好了。”

滿溪看著眼前發呆的男子,輕聲說道。

“謝謝。”

“不客氣,那先生,什麼時候能把解藥給我們主仆二人?”

“喂給你們的並不是毒藥,是我騙你們的。”

滿溪氣的指著他,語無倫次道:“你.....,太無恥了。.”

“小姐,莫生氣,在下也隻是為了能活下去,才不得已撒謊的。你說你想死,但是在下想活著。在下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不能就這麼死了。”

滿溪靜下心來想了一下,換做自己也會這樣做的。

“小姐,在下還有一事相求。”

男子從從脖子上取出一塊玉簫,交代她手裏。

“麻煩小姐拿著此玉簫,去鎮遠鏢局找到總鏢頭,將此物交給他,並告知他在下目前的情況。”

滿溪拿著玉簫說道:“本宮為何要幫你?”

“在下蘇靖,以後要是有任何事需要,能力範圍之內的,在下絕不會推辭。”

“這個玉簫,你留下,以後可以拿著玉簫去鎮遠鏢局,就可以找到在下了。”

“本宮姑且相信你一次,紅梅,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