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這麼說,可事實上霍宴開心裏很清楚,他根本不可能不管她。
在看到蛇朝她撲過來的那一瞬間,他甚至都沒有思考,條件反射想的就是不能讓蛇咬到她。
所以他直接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至於他自己會不會被咬,他完全沒工夫想。
也就是曲晚安跟他說那蛇有毒,叫他停下時,他才後知後覺自己這情況好像有點危險。
就在沈南聿跟霍宴開打算繼續叫住曲晚安的時候,一個經常在戶外登山的男嘉賓忽然開口:“曲小姐做的是對的。”
霍宴開一怔,轉頭看向說話那個人:“什麼意思?”
“霍少你知道自己被什麼蛇咬的嗎?”
霍宴開皺眉,當時天色那麼黑,那蛇撲過來也快,他隻看到是條花蛇,蛇頭扁扁的,所以他才會覺得那是條無毒的蛇。
可曲晚安說那蛇有毒,他心裏也拿不準那是什麼蛇了。
“被蛇咬後必須得弄清楚是什麼蛇,這樣送到醫院後,醫生才能及時找到對應血清進行救治,不然等做完檢查,蛇毒恐怕都已經蔓延到其他地方了。”
霍宴開聞言神色微微一怔:“你的意思是,她去找這條蛇,是為了幫我弄清楚對應的血清?”
這個認知讓霍宴開心裏生起一種複雜的情緒。
她……為什麼要這樣?
她明明可以什麼都不做,跟著大家一起站在旁邊等救護車來就好了。
就算到了醫院,他因為沒有及時找到對應血清,導致毒素
擴散,也沒有人會怪她。
畢竟是他自己要救她的。
而她為他做了急救措施,也算是報答過他了。
所以,她到底為什麼還要冒著危險回去找蛇?
放在半個月前,霍宴開根本不會有這樣的困惑,因為那時的他從來沒懷疑過曲晚安對他的感情。
可現在知道她喜歡的是女人,她還肯這樣對他,霍宴開心裏忍不住想,或許她心裏多少還是有點他的?
哪怕她不喜歡男人,可自己畢竟曾經是她丈夫,所以在她心裏應該也是特別的吧?
沈南聿聽到男嘉賓的話神色也有些複雜。
他看了眼霍宴開,見霍宴開腿上的毒素似乎沒有擴散的跡象,他最終還是沒忍住看看:“林子裏太黑了,她一個人進去不安全,我去看看。”
霍宴開剛剛好轉的心情瞬間就沉了下來。
他可沒忘記昨晚這個家夥怎麼撩曲晚安的!
在昨天之前,霍宴開從來沒想過沈南聿會對曲晚安有想法,哪怕三年前他從醫院回到霍家,聽人說是沈南聿代他一路將曲晚安抱回霍家的,他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他甚至還有些感激沈南聿,感激沈南聿幫他穩住了曲晚安。
不然他就不隻是在霍氏陵園跪了兩天那麼簡單,恐怕直接被老爺子直接從霍家除名了。
可昨晚看到沈南聿那一副在曲晚安麵前那副不值錢的樣子,霍宴開才明白,或許三年前沈南聿根本就不是想幫他……
要不是知道曲晚安喜歡的
是女人,霍宴開昨晚就不隻是給他打電話那麼簡單了。
現在看到沈南聿一臉著急的樣子,霍宴開當然不會在這時候放他去找曲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