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晚安心底一驚,壓低了聲音問道:“上次的事情是她做的?你有證據嗎?”
沈南聿搖頭:“這種事情我怎麼方便去找證據,是阿宴查出來的,霍夫人自己也承認了。”
曲晚安微微睜大眼睛,好半天才輕聲問出一句,“為什麼呢?”
“一開始我跟阿燕都想不明白,他到底為什麼這麼恨沈婉清,”沈南聿頓了頓:“不過昨天我們好像查到點有用的東西。”
“那天跟霍夫人打牌的人說,她們好像在牌桌上聊到了沈婉清的父親,然後霍夫人突然就變臉了。”
曲晚安:“!”
這麼勁爆的嗎?!
她試探的又問了一句:“那她們關於沈婉清的父親都說了些什麼?”
“也沒說太多,隻是有人提到,沈婉清的父親好像曾經給霍夫人當過司機。”
“但他在霍夫人身邊工作的第二年就出了意外,車禍死亡。據說他是開著霍夫人的車出的事,也就是說給霍夫人當了一次替死鬼。”
曲晚安若有所思,果然豪門的事就是一團亂麻,就算身處其中都未必能理清楚,更別說她這個置身事外的人了。
不過——
“既然有這層情分在,那霍夫人不是應該更照顧沈婉清嗎?”
沈南聿讚同:“我也是這麼想的,可現在看來方麵的事或許沒有那麼簡單。”說到這裏又睨她一眼:“你怎麼想?”
曲晚安沉默了會兒才再開口:“我還是覺得昨天那個電話應該不是霍夫人
打的。”
如果真如沈南聿所說,霍夫人有不得不除掉沈婉清的原因,那第一次失手之後一定會變得更小心,而不是這麼輕易就被所有人識破。
沈南聿勾了勾唇:“英雄所見略同。”
話說到這裏,車已經開到了醫院門口,沈南聿將車停在路邊,卻沒著急打開車門。
他頭滿臉凝重的望著曲晚安:“安安,我跟你說這些不隻是為了跟你分享八卦,我是想告訴你,霍家的水比你想象的更深,你一定要小心。”
曲晚安點點頭:“我知道。”
沈南聿抿了抿唇:“包括阿宴。”
曲晚安一怔:“什麼意思?”
沈南聿垂眸,斟酌著詞句:“這幾年我總感覺越來越看不透阿宴了,哪怕他昨天發生這些事後第一時間就告訴我,跟我商量該怎麼辦,但我總覺得……他變了很多。”
曲晚安微微皺起眉,她對霍宴開——至少對過去的霍宴開並不算了解,所以自然也無法判斷沈南聿這話的真假。
她隻能當對方是個善意的提醒,點點頭:“好,我會注意。”
“走吧,我陪你上去。”
兩人乘坐電梯上樓,看到沈婉清病房空空如也,立馬就知道怎麼回事,一問護士台,果然已經送到了三樓的搶救室。
兩人立刻又下到三樓。
整個三樓都是手術區,因為已經是下班時間,整個樓層顯得空蕩蕩的,遠遠的隻能看到搶救室那邊還亮著燈。
曲晚安跟沈南聿對視一眼,加
快了步伐走過去,發現守在門口的竟然隻有高湛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