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陵墓裏躺的人是木瑞,他身為書童,長期幫少爺背著書袋,除了幫少爺做功課,還要做一下雜活,所以骨骼之間磨損一定會比同齡小孩更嚴重。”
“可你看這具屍骨,骨骼之間幾乎沒有什麼磨損,隻有嬌生慣養長大的孩子才會是這樣。”
沈南聿聽著曲晚安的分析,乍看起來是挺有道理,可轉瞬他又想到:“可你剛剛也說了,這些白骨是工作人員布置的道具,有沒有可能他們根本考慮不到這麼專業的程度呢?”
“……”
這,倒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曲晚安便放棄從屍骨上去找問題,而是仔細查看棺材內部,然後略微思考:“你想想,如果少爺死了,埋他的人會是誰?”
很快就發現了新的問題。
她從屍骨頭骨下方抽出一條手絹:“這就是證據。”
沈南聿仔細看了看,那是一塊很普通的白色手絹,隻有角落裏繡了一片紅梅花瓣。
“這算是什麼證據?”
“剛剛少爺的話裏,提到過他一位春香樓的春雪姑娘,對吧?”
“你覺得這塊手絹是春雪姑娘的?那應該繡一塊雪花啊,為什麼會繡紅梅?”
“因為雪花在冬天更多,但紅梅卻是在初春乍暖還寒的時候開,更符合春雪的意境。”
沈南聿:“……”
生平第一次,他覺得自己這個斯坦福碩士……不,他甚至覺得自己這個九年義務教育都注了水。
能把春雪姑娘的手絹放進陵墓,還
枕在頭骨下麵,看來這屍骨確實是那位風流愛玩的沈家小少爺了。
“既然我們都已經掌握了所有的線索,也推斷出了故事進展,為什麼這個房間門還是沒打開呢?”
“因為這個。”
沈南聿順著曲晚安的視線看過去,這才發現被手絹遮住的頭骨下方棺材板上,竟然刻了一排小字。
“沈家第四代長子***之墓。”
沈南聿這次終於很快反應過來:“這是要填這個少爺的名字吧,我知道在哪兒。”
他說完立刻起身回到剛剛看過那麵牆,從壁龕裏找出一本書,拿起櫃子上的筆一個字一個字寫進去那書本上的落款——沈祁海。
不料棺材裏什麼反應都沒有。
沈南聿不由得皺眉:“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不是個機關?”
曲晚安仔細看了看他的字,然後伸手輕輕一擦,結果毫不費力就將沈南聿剛寫的三個字擦掉了。
她想了想道:“把筆給我,我試試。”
沈南聿便將手中的筆遞給她。
曲晚安仔細看了看書本上的落款,一筆一筆慢慢將那三個纖細小楷寫到棺材空格處。
沈南聿看著她的字,剛想誇讚,隻聽哢噠一聲,棺材竟然真的動了!
沈南聿:“……”
什麼意思,他寫不開,安安寫就能打開,嫌棄他字不好看是吧?
他的字確實比不上安安漂亮,可他好歹也是練過兩年的,跟普通人比絕對算不錯了!
什麼破密室,太過分了!
曲晚安看過沈南聿
那一臉的無語,猜到他心裏想什麼,笑著解釋道:“這跟字好不好看沒關係,而是必須模仿這個書本上的字跡才能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