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對永寧侯步步緊逼:“我不是合格的母親,你呢,你又是合格的父親嗎。”
“孩子是我一個人的嗎,你有關心過這兩個女兒嗎,現在出了事情隻怪到我一個人。言霄,你就是個懦夫,一個隻會打女人的懦夫!”
永寧侯今日被許多同僚嘲笑,又聽到外麵的傳聞,在側夫人的煽風點火下,立馬衝過來朝她發脾氣。
可永寧侯夫人的伶牙俐齒不是浪得虛名,要不是剛才沒反應過來,她怎麼可能會被他打一巴掌。
永寧侯沒想到她到這個時候,都還敢這麼和他說話,他氣得漲紅了臉:“你!管教孩子本就是你身為當家主母應做的。若若是你的親生女兒你都如此對她,其他的孩子你更不會視如己出!”
“嗬。”永寧侯夫人冷笑一聲:“你倒是找出一個,能將其他女子和自己丈夫生的孩子,視如己出的人給我看看。”
永寧侯被她懟得啞口無言,忍不住又抬起手。
永寧侯夫人立刻將頭揚了起來:“打,你朝這打!你別忘了,我的女兒現在是皇後!”
“你!”永寧侯抬起的手不敢再打下去。
流言總歸是流言,他不清楚言若若和永寧侯夫人的感情如何,一時半會不敢再對她動手。
過了許久,他用力將手甩下:“一個月後若若的及笄禮,我倒要看看,她眼裏有沒有你這個母親。如若沒有,你就等著我休了你吧!”
撂下這句狠話,永寧侯又氣衝衝的走了。
待看不見他的身影後,永寧侯夫人才軟了下來,她從未想過,有一天她要借著她瞧不起的女兒,才能在丈夫麵前扳回一局。
“嬤嬤,你說,我在他麵前放下身段還有用嗎。他竟然打我,他竟然打我……”
永寧侯夫人又哭了起來,她真的太失敗了,失去了丈夫也失去了女兒。
這下陳嬤嬤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了,事情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呢。
她喃喃到:“夫人,你還有小姐,我們給小姐準備好禮物,好好的補償她,她一定會原諒你的。”
永寧侯夫人哭著搖頭,沒用的,什麼都沒用的……
……
皇後及笄禮之事傳得風風火火,在慈寧宮的陳依然也聽到了風聲。
是的,陳太後已死,而陳依然還住在慈寧宮。因為陸祁安不希望這個皇宮的其他地方,沾染上她的氣息。
所以給她賜封號為“安定公主”後,就讓她一直住在慈寧宮,等到蠻族使臣來迎親,便從慈寧宮出嫁。
陳依然很想參加言若若的及笄禮,再見一見那單純的小皇後,可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先不說陸祁安防著她,不允許她離開慈寧宮。過幾日她就要去和親了,根本等不到那時候。
於是她用了兩天的時間繡了一個荷包,並將自己從出生就戴的玉佩裝了進去。
她捏著這個荷包思考了很久,要怎麼樣才能將這個荷包送出去呢。
這時,她看向了不遠處的丫鬟——春月。
陳依然低下頭沉思片刻,隨後將她頭上的發簪摘了下來,朝春月招招手,笑意晏晏的說道:“春月,我想麻煩你幫我做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