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會嚇到她，淳玄尷尬的撓撓頭：“為師有些話想要和你說，所以特意在這裏等你醒來。”
他這麼一說，言心悅才想起今日下午發生的那一幕幕，臉上的表情一下就淡了：“師父還有什麼話要說，該說的不是都說完了嗎。”
“莫非師傅等不及要離開了嗎？”她的情緒瞬間低落，垂眸眨了一下眼睛，眼淚就落了下來。
那滴淚被淳玄捕捉到了，他心下一緊，有種想要抱住她的衝動。
他逼迫自己移開目光，沙啞著嗓子說道：“小呆子，為師是要離開了，但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雖然早有準備，可聽到他親口說出要離開的話，言心悅還是感到格外的難受，她心仿佛被一隻大手抓緊了，喘不過氣來。
她不說話，淳玄勉強勾起嘴角，接著說道：“我不會變老，並不是因為我真的會什麼法術，而是因為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過段時間，我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所以我才想把所有的知識都傳授給你，這樣我才能放心的離開。”
言心悅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嗚嗚的哭了起來：“師父你為了離開我，竟然編出那麼荒唐的理由。我又不攔著你，你走就是了，何必騙我。”
很顯然，言心悅沒相信他的話，甚至還以為這是他為了離開找的借口。
淳玄手忙腳亂的給她擦拭眼淚：“師父沒騙你，如果可以，師父也不想離開，你要怎麼樣才能相信為師的話？”
淳玄知道她可能不會相信她的話，但沒想到，她會認為這是他要離開的借口。
言心悅抬起滿是淚水的雙眼，緊緊的盯住他的眼睛：“那你告訴我，小願是誰，你難道不是為了她才要離開嗎。”
“那天我都聽到了，你叫我小願，你到底把我當成了什麼。”這才是言心悅最介意的事。
難道他對她的好，全都是因為把她當成了別人嗎？
淳玄手上動作微微一頓，對上她那通紅的眼睛，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小願，是我的……妹妹，是我在另一個世界的妹妹。”
他們隻能以兄妹的名義稱呼了吧。
“妹妹？”言心悅不太相信，那個眼神，並不像是看妹妹的眼神，反而有點像皇上看皇後娘娘的眼神。
“嗯。”淳玄不想過多解釋小願的事，他們之間的事，三言兩語也說不清。
於是他轉移了話題：“小呆子，為師沒有騙你，為師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這件事，皇上也知道。”
言心悅瞪大了眼睛，什麼叫皇上也知道，她的聲音略微顫抖：“你一定是在騙我，我不相信。”
一直照顧她的師父，怎麼會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呢，這簡直太荒謬了。
她一把掀開被子就要下床，語無倫次的說道：“我要去問皇上，你一定是在騙我，對，沒錯，你一定是在騙我。”
淳玄抱住了她，忍住那股想要落淚的衝動：“這是真的，難道你都沒發覺我的異常嗎，多少年了，我一點變化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