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他諷刺的亦道,話裏道不盡的譏誚,眸子奔出的鄙視深深激怒了眼前的某人。那瞬間,她隻覺呼吸驟然不暢,麵前的暴戾男一隻潔白修長的手直接掐在了她的頸間,然而,她卻不畏生死地仰視著他,亦擠出被搦出來的話語,些許調音,斷斷續續,“你就是有病!神經病!神經分裂病!沒想到楚河國的宸王是個變態的精神病患者!可笑之極!可笑之極…………”。
“想死本王不建議送你一程!”。
他終於被她激怒,掐著她頸項的手指跟著緊了緊,冷毅的臉猙獰陰鷙,眸裏旺盛的小火苗,騰騰亂竄。
“你放開小姐,放開小姐………”。
一邊的少女見自家小姐掙紮在生死存亡邊緣,心下大駭,毫不猶豫地衝了上去,一邊竭力地撕扯著楚雲殘的手腕,一邊不要命的大嚷。
一臉茄紫色的桑戀歌,眼底隱現一絲擔憂,方想勸她走開,然而,事實證明她的擔憂不是多餘的,隻聞,楚雲殘一聲蝕骨的咬牙說話聲,“不知死活的賤婢!”。
話畢,亦聞一聲淒慘的痛苦聲,須臾,少女便被楚雲殘一腳踹到了草甸上,跟著便毫無任何聲響了,估計被他踹死過去了。
“惡魔!惡魔!”。
她怒火中饒,抬腳給了他一腳,事發太突然,楚雲殘不設防的受了一腳,身子踉蹌幾下,趁機桑戀歌逃脫了他的禁錮,反手一個擒拿手,跟著敏捷的過肩摔,楚雲殘來不及反應,一時間,被桑戀歌摔在地上。
故而沒學過擒拿和柔道,不過和練擒拿柔道的學生互相切磋過,因而,她會幾招也不稀奇。
身體得到了自由,第一時間,她便彎身托起昏迷的少女,“你醒醒,醒醒……”。然而,懷裏的女孩仿若聞所未聞,眯著眼睛一臉的難受痛楚,她鼻子一酸,流下兩行晶瑩的淚水,嗚咽著亦搖了搖懷裏的她,“你醒醒,醒醒,別嚇我,這世上我隻有你一個親人了,你千萬不能丟下我………”。
不知不覺中她已將她當做了自己的親人,穿來這異世幾日,無一人不是對她心懷不愧,獨有女孩舍命相護,如何能不教她不感動,不感激,不護她。
“小姐,小夕不會丟下你,你是小夕唯一的親人,小夕還要照顧你,保護你,小夕怎能放心離開小姐………”。
懷裏自稱小夕的少女終於開口說話了,聲音軟弱無力,猶若蚊蠅,而桑戀歌卻一字一句聽的相當清晰。那刻,她悲喜交加,喜極而泣,有種失而複得的感覺,一夕間哭得越加傷心,在也顧不了被她摔在地上的楚雲殘,稍後如何折磨她,轉首失控地一聲大呼,“找人救她!找人救她!”。
“你承認了自己就是桑戀歌是麼?”。
他早已立起身來,審視了兩人好久,她會武功他知曉,但沒想到無內力的她,速度還挺快,當時他腦海曾閃過一絲疑慮,莫非她當真不是真正的桑戀歌?然而,見兩人主仆情深,她似乎也在無形之中默認了自己是桑戀歌。
難道她昔日掩飾的太好,他居然沒發現她會武功?
桑戀歌不言而喻也心存疑惑,他的反應鮮明無懲罰她的意思?豈非隻為了逼她承認她是她?
“好吧,你贏了,我是桑戀歌,是你口裏的****,背信棄義的桑戀歌,如此可以了麼?你滿意了麼?你能救她了麼?”。
她語氣哀求,然亦夾雜著不屑,大眼睛流露出的卻是恨之入骨。如果誹謗自己能滿足他扭曲的快感,那她成全他。
不出所料,聞言,俯瞰她的男人果真笑了起來,“你終究還是承認了是麼?讓本王救她可以!你求本王啊!求到本王滿意,本王便救她!如何?”。
哈哈哈哈!!!
音落,與此同時他又笑起來,笑的前俯後仰,好不快意。
然而,桑戀歌隻是無所謂地輕扯過一抹鄙夷的淺笑,輕輕地放下懷裏的小夕,彎身雙膝著地……
“不要小姐,你這麼做是折煞奴婢,奴婢即使死了,也不要小姐為了奴婢屈尊身份!”。
她不能連累小姐!不能讓小姐為了她丟掉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