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您出來吧，這裏麵可不讓任何人進，老爺子昨晚就昏了，醫生說千萬不要動怒，您就消停一會吧！”
傭人站在門口，急的直跺腳，一轉頭看見老態龍鍾的賀老爺子不用人扶著，拄著拐杖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賀泗拿起桌子上的照片，他從未仔細看過，將鏡框上的細塵擦去。
他之前看過餘枝流傳下來的很多照片，卻從未見過這張。
黑白的照片，女人笑的陽光明媚，紅唇之中露出一線雪白的牙齒。
“你究竟要查什麼？知道什麼了？”賀老爺子走進不見陽光的屋子，背著光，看不見神色。
賀泗緊緊的攥著相框，漂亮的瞳仁中湧動著暗流，“您當初囚禁了餘枝，對嗎？”
“你從哪裏知道的這些事！”賀老爺子的臉上露出驚詫的表情，然後冷笑，“果然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當初知道這些事情的那些人沒有殺幹淨。”
賀老爺子看了一眼門口的傭人，對方識趣的將古樸陳舊的門關上，許久沒有人住的屋子，不知哪裏冒出將人汗毛吹起的陰風。
賀老爺子坐在滿是灰塵的椅子上，手拄著拐杖，渾濁的眼底帶著恨意，“不就是個娼妓一樣的貨嗎？什麼電影皇後，還不是霍嶼那蠢東西捧出來的，還真當自己多高貴，還敢看不起我。”
賀老爺子出身低賤，後來發達之後，除了偽善的樣子，就是優雅的談吐，此時滿嘴粗鄙的話，賀泗已經
很久沒有見他這樣過了。
“所以呢？”
“當初你祖母幫我將她騙了過來，那賤人竟然誓死不從，我就將她和她那個姆媽關在了柴房裏茶飯不給，她姆媽沒兩天就死在了柴房裏。”賀老爺子拿著炫耀的口吻，“我就在門外，聽著她一聲聲的哭喊，聽著她用指甲抓門的聲音，讓人找醫生。”
賀泗陡的睜大了眼睛，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人可以殘忍自私到這種地步。
“這都怪霍嶼啊，我就是要將霍嶼視若珍寶的東西踩在爛泥裏，誰讓他打骨子裏看不起我呢，就是那次一群公子哥讓我啃地上的骨頭，他竟然跟我說，讓我滾遠一點，看著惡心！”賀老爺子蒼老的皮膚如樹皮，坑坑窪窪的十分可怖。
“那關她什麼事？”賀泗緊緊的攥著拳頭，要不是對方是自己的長輩，一定一拳頭砸死這個人渣，“你還做了什麼？”
“我就在柴房裏強了她，她怕了，乖的跟個綿羊似的，知道怎麼討好，奉承我了！”賀老爺子的手指撫摸著拐杖，“我養過很多的女人，還從沒有遇見她那樣活色生香的，難怪霍嶼那麼欲罷不能。”
賀泗咬牙切齒的看著自己的祖父。
“我當初折磨她的手段，可都是從那些變態的公子哥身上學的，那才五花八門。”賀老爺子舔了舔幹裂的嘴唇，“後來我咳嗽一聲，她都能嚇得發抖一晚上，然後我給她霍嶼的照片，然她每天往上
麵吐口水，讓她對著照片說汙言穢語，隻可惜霍嶼沒有聽見。”
“所以最後你也沒放過她，將她扔進……”賀泗渾身都在發抖，額頭上的青筋暴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