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枝有種被千夫所指的感覺,抬眼看著賀泗,還真是疼出眼淚來。
賀泗陰沉的眸光越過眾人看向說話的男人身上,對方是投資人的親戚,在劇組也跋扈慣了。
“你被開除了。”賀泗聲線起伏很大。
“這劇組還是我說了算,你以為你是誰啊,想開除誰就開除誰,誰不知道賀家對外宣稱沒有三房了,你已經除名了!”導演叉著腰,滿臉猙獰。
“我有本事。”他冰冷的手落在餘枝的身上。
製片人尷尬的道:“當初他簽合同的時候,要了很少的錢,隻有兩個條件,讓衛小姐有參加試鏡的機會,還有就是有權開除劇組的工作人員,周老親自答應的。”
導演後背冒冷汗,“你,你有本事把我開除啊。”
賀泗淡淡的斜睨了他一眼,“好。”
這是半點開玩笑的意思也沒有啊,導演的臉上頓時跟打翻了醬油鋪子一樣,“我開玩笑的啊。”
演員休息室裏,餘枝脫去身上寬鬆的衛衣,隻剩下一件簡單的吊帶背心,細白的胳膊嫩的跟豆腐絲的,隻有肩甲處腫的很高。
賀泗修長的手指幫她抹著藥膏,滿臉正經。
餘枝挑釁的看著他,“都說你被帶綠帽子了,你怎麼還這麼淡定。”
說著掏出了手機,欣賞著上麵的照片,隻見衛喜那時候還是個青澀的少女,畫著濃厚的眼影,嚇人的耳釘,她的身邊是一張打了馬賽克的男人的臉,兩個人在床上抱著。
“這
不是你!”他將藥膏的蓋子合上,“照片中的女人身材豐滿,你……跟你相差太大。”
餘枝恨得牙根癢癢,“謝謝啊,你這麼相信我,一個女人被人這麼羞辱,心情一定很好。”
賀泗道:“我有一個計算機很厲害的師兄,我會請他幫忙,會幫你查清楚的。”
………………
許一霜為了不想回家,竟然直接賴在醫院裏,每天做一堆檢查,渾身都疼。
餘枝在在一樓的打印機旁站了將近兩分鍾,一直在打印著檢查單,身後一個女人已經受不了了,指著道:“你家病人是被驢踢壞了腦子啊,檢查這麼多,趕緊給我讓路。”
說著一把將餘枝扒開,她貼了卡,開始打印自己的檢查報告。
很快就有兩張紙掉了出來,她拿著頭也不回的走了。
餘枝還沒來得及再刷卡,卻見幾張紙又“嗖嗖”的往下落,她拿起來一看愣住了,竟然是懷孕確認單。
“懷孕了?”餘枝五雷轟頂,看著許一霜平時清清白白的啊。
餘枝繼續看,愣住了,“衛喜??跟她同名?剛才那個女人的?”
她也沒有多想,將所有的檢查報告都裝起來,回到了病房。
賀泗坐在病房的沙發上,削著蘋果。
醫生卻苦口婆心的勸著許一霜,“大姐,您是真的一點事沒有,比我還健康,您也別折騰孩子了,看您兒子跟兒媳婦,是一點怨言也沒有。”
許一霜躺在病床上,“我一看見我兒子就
頭疼,這不是病了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