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的頭版幾個人刊登了一張照片,霍嶼摟著餘枝,兩個人身後的擺設賀泗很熟悉,棲霞別墅。
那時候的她頭發卷卷的頭發,含笑脈脈,霍嶼用長臂攬著她的肩,繾綣纏綿。
他伸手將報紙放回原處,就在這時候,孫彗走了進來,燙的卷發用簪子盤起,一件長襖,下麵是馬麵裙,為了迎合太太,故意這樣打扮。
“三爺,今天的報紙看了嗎?都是餘枝的。”她眼中帶著一絲得意,“看來霍少對她不錯,所有報紙的版麵都刊登了,您說是不是專門給您看的。”
賀泗眼中淡漠冰冷,“報紙都拿去處理掉。”
孫彗見他臉色不善,心中越發的得意,抱著報紙出去,但片刻之後一個清亮的聲音傳來,“哎呀,三貝勒,你收到你的信馬不停蹄的就趕過來了,說吧什麼事情?”
男人穿著樸素,頭發有些長,擋住了眼睛,嘴裏掉了根煙,一邊進屋,一邊吞雲吐霧,一臉吊兒郎當的樣子。
“梁兄。”賀泗站起身來,見對方將煙蒂扔在地上,眉頭皺了皺,“我有件事請你幫忙,勞煩在我家住上幾日,這兩天需要借用你的身份。”
梁運“嗬嗬”的笑著,一股腦的坐在了椅子上,雙腿架在茶幾上,“幹嘛?不會是讓我幫你搶老婆吧,放心,你對我有救命之恩,你一句話,我爹帶著他底下的兵就殺過來。”
賀泗沒有回答,隻是伸手給他倒了杯茶。
梁運
當初跟賀泗是在國外認識的,他身份可不簡單,但也是個混不吝,在外麵惹了麻煩,被那些洋人捉了去,還是賀泗幫忙將他弄出來了。
誰也沒想到賀泗一個從未留洋的人,外國語呱呱的的好,甚至找辯護人幫他。
他出來的時候丟了半條命,隻以為自己會栽進裏麵,出來的時候當場恨不得跟賀泗磕頭結拜。
“不必了。”
梁運忽然擠眉弄眼的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裝著一個女人,既然回來了就去搶回來,也不知道哪個女人瞎了眼了,放棄了你這樣金玉一樣的人,現在得後悔死了吧。”
賀泗慢聲開口,“她跟那個男人過的很好。”
“真是奇了,那女人真沒眼光,這誰比得過你啊,也就那個霍嶼跟你差不多,隻可惜是個浪蕩不堪的。”
在提起霍嶼,賀泗的眼有暗流湧動。
梁運察覺出來了什麼,“奶奶個腿的,不會是霍嶼那廝吧,我跟他有仇,你一句話,我就帶人殺上門去。”
…………
一張蘇繡的墊子鋪在地上,法式多的沙發上帶著細碎的花,上麵墜著寶石的裝飾,軟墊上掛著流蘇。
餘枝一進門沒想到竟然看見了賀學致,一年未見他胖了一些,油光滿麵的。
他正滿臉討好的坐在霍嶼的身邊,滿臉討好的道,“霍少,那個賊是我親自抓的,跑了大半個城,他究竟偷了您什麼東西,找回來了嗎?”
霍嶼穿著睡袍,端著咖啡,
眼皮都沒抬起來一下,“做得好,正好礦場的事情先交給你看管,別讓我失望。”